他接着开解孙策道:“比之虚名,远不如实利来的重要,伯符你坐拥江东之地,兵众数万,俨然一征南也,何必求一虚名。”
“且世间多有为虚名所累之人,如名号太过响亮,一言一行为世人所瞩目,做起事情来不免多有牵扯,就像因曹操屡次强授王爵于刘璋,引得袁绍不忿,今岁发兵河东一事。”
“是以与其慕虚名而处实祸,倒不如处于卑位,不为世人所瞩目,做起事情来也就方便不少,可以少上许多阻碍。”
“公瑾之言,与我心同也。”孙策扬声笑了起来,周瑜的一席话语,让他心下的郁郁之气消弭了大半。
“只是我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啊!”孙策接着喟然一叹道:“曹操以严象驻寿春,陈登守广陵,想来一则是防备我,二来将是图谋江东也。”
“至于严象、陈登二人,严象武略不足,文采过之,料来没有什么危害,然陈登才兼文武,广陵又临近江东,若是不早定之,将为大害也。”
“陈登固有文武才志,堪为江东大害。”周瑜点了点头道:“然近来广陵来信,陈登患有重疾,胸口烦闷,面色发红,连饭食都难以下之,其命悬于一线,恐怕将不久于人世。”
“可惜了。”孙策闻言,他面色上没有什么欣喜之色,而是露出了惋惜的面容,若当真如周瑜所言,他和陈登却是没有交手的机会,这让有心同陈登比个高低的他有所失望。
“以公瑾你的见解,今时当北进青徐,还是西并荆襄?”
在严象庸才、陈登重病的情况下,孙策生出了北进的心思,他有心一举吞并淮南、青徐之地,大展宏图,进谋中原。
“我之愚见,今日寿春严象无忧才具、广陵陈登命在旦夕,将不足为害也,北患无忧,当西进荆襄,规图楚地为宜。”周瑜给出了他的看法。
“何故?”孙策俯身向前,追问了一句,在他心中,中原比之荆襄更为重要,毕竟欲谋天下,非中原不可也,而荆襄偏鄙之地,非是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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