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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
张之极一愣,显然没有想到更深层次的含义。
还是太年轻了。
见张之极这般,张维贤轻叹一声。
别看张之极已过而立,然在张维贤眼里,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这等城府,如何能应对复杂的时局。
“为父且问你。”
张维贤收敛心神,看向张之极询问道:“今日在午门廷杖是谁负责监刑?”
自己的嫡子,今后要承袭英国公爵,倘若没有培养出来,日后英国公府的底蕴必将衰败。
“司礼太监王安。”
张之极不假思索道。
“内廷太监那么多,为何陛下要让王安负责此事?”张维贤再问道:“区区一次廷杖,逮一批没背景的京官御史,何需王安亲自去监刑?”
张之极被问住了。
似张维贤所问,他此前真没有想到,或者更准确的说,他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些。
但转念一想,张之极觉察到不对。
王安如今是司礼监秉笔太监,提督东缉事厂,大行皇帝在东宫时的心腹伴当,深得大行皇帝信赖,在内廷的地位极高,而在新君克继大统前夕,内廷闹出风波,李选侍将新君扣在身边,是王安将消息传递出去,才得以让新君顺利即皇帝位……
“陛下对王安有不满?”
思绪杂乱的张之极,不确定的说道。
“为何不满?”
张维贤言简意赅道。
张之极被彻底问住。
他哪里知道,新君是否会对王安不满。
“为父再问你。”
见张之极被问住了,张维贤生出失望,但却继续问道:“今日于乾清门的早朝,乃陛下即皇帝位的首朝,为何陛下会姗姗来迟?”
“陛下不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追思大行皇帝……”张之极说着说着,却停了下来,自家父亲的眼神,让他看出事情恐非这样。
“继续想。”
张维贤言简意赅道。
张之极沉默,眉头紧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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