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的!”
卫时泰、王体乾这帮人,有一个算一个,此刻都低头不敢乱动,天子讲这等话,可谓是怒到了极致。
“朕啊,还是太仁慈了。”
朱由校悠悠道,缓缓转过身去,双手撑着女墙,瞧见奉旨赴午门外的张之极、李国桢二人,被情绪激动的张问达、张泼一行反驳,似笑非笑的摇起头来,“看看吧,这就是朕的大臣们,这就是大明的肱股啊,就连朕身边的勋卫想训斥就训斥,诸卿,你们觉得这叫敬畏吗?”
哗~
这一刻,卫时泰、王体乾他们纷纷跪下,伴驾随行的勋卫和大汉将军,都紧随其后跪下。
“卫时泰。”
“臣在!”
朱由校撩了撩袍袖,不再去看城楼下的种种,缓缓转过身来,神情看不出喜悲,俯瞰着眼前众人。
“都察院左都御史张问达,在其位不谋其职,刚愎自用,目无君上,蛊无知蠢臣聚于午门,妄以死谏邀名,似此等大奸似忠之辈,朕决意罢职夺籍,逮诏狱严查,着宣城伯率勋卫办,余下诸人,于午门杖责三十,罢职逮诏狱严查,待骆思恭办差归京,着锦衣卫严查此事,如真查出奸逆之心,抄家,着办吧。”
朱由校的声音不大,此刻在众人耳畔间,却犹如惊雷一般。
左都御史张问达,乃先帝钦定顾命之一啊。
真要这般行事的话,一旦在朝传扬开,必然引起轩然大波。
于午门行死谏这等事,真要按朱由校所办,定会掀起舆情,到时骂名必至。
“臣…卫时泰,领旨!”
经短暂错愕,见天子没有再讲其他,卫时泰一咬牙,眼神变了,立时作揖应道。
“勋卫何在!”
“在!”
在朱由校的注视下,卫时泰先是作揖再拜,随后起身喝道,那帮勋卫纷纷应道。
“奉旨办差!”
“喏!”
这才是大明勋贵该有的模样。
朱由校嘴角微微上翘,似他刚才所问,并非是想找卫时泰寻求答案,而是变相敲打卫时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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