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将给他披甲,搅得本公昨夜都没有睡好。
算了,不提这些事情了,本公听说被勋卫逮捕的那批人,都是没有通过国子监的考核,被国子监祭酒徐光启清退的监生,你说他们是怎样想的,即便心中再有不忿,也不能违背国朝法纪吧。”
真是多事之秋啊。
听着张维贤所言这些,孙承宗神情复杂,此事动静闹得这么大,他如何会不知晓,甚至孙承宗还猜到有谁参与其中。
嗯。
凡是在朝知晓些时局的,就没有觉得国子监聚众示威一事,只是单纯的监生不忿,才连夜跑去国子监的。
张维贤清楚。
孙承宗清楚。
其他人清楚。
只是吧…有些事情就算真知晓,那也只能憋在心里,朝堂不是市井之地,说什么话,就要负什么责。
“英国公,还是不聊这些事情了。”
孙承宗收敛心神,看向张维贤说道:“从我等奉诏整饬京营,这前前后后也都查了,甚至陛下都将内廷所谴内臣都召回宫,您是提督京营戎政,下官是协理京营戎政,京营的问题就摆在那里,可迟迟没有拟定好章程,下官觉得再拖下去,只怕陛下那边不好交代。”
本公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张维贤听到这里,嘴角微微上翘,很快就恢复平静,整饬京营一事,不止孙承宗急,他张维贤更急。
只是有些事情吧,不是急就能解决的。
拱卫京畿的京营各部,各种问题就摆在那里,只要眼睛不瞎,心思健全之辈,都能看的真切。
可为什么问题没有得到解决?
还不是利益闹得!
这京营的水太深了,深到张维贤都深感忌惮,除了文官以外,还有勋贵、内监、武将群体,各方势力掺杂其中,这不是仨瓜俩枣,是数不清的白花花的银子,啊,前任在这个位置时,就能捞取到各种好处,合着到我接任了,好处没了,还要背负骂名和罪责,姥姥,事儿不是这么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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