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恰恰是知晓这一点,朱由校从御极登基以来,就一直在避免一件事,不对地方做任何插手举止,更不会轻易表明某种态度,因为他讲的一句话,就可能被人过度解读,从而演变出种种做法。
大明的底层百姓太苦了。
田赋,人丁税,徭役,摊派辽饷,苛捐杂税,火耗……从他们降临到这个世上,就开始背负很多,似通过寒窗苦读参加科举,继而实现阶级跨越,这对绝大多数的人来说,是一件极其奢望的事情。
身上背负一座座大山,所处环境动辄就有自然灾害,朱由校实在无法想象,不设法解决这些问题,真等到某一日,有些被逼上绝路的人,怒吼着要反抗时,大明该何去何从呢?
“彦演,你觉得辽饷还有必要再摊派吗?”
朱由校缓步向前走着,对身边的洪承畴说道:“因为建虏叛乱一事,朝廷多次向民间摊派辽饷,可征收上来的辽饷,却每次都没有足额缴够,我有时就在想啊,是不是有些人,借着朝廷的名号,将征收的辽饷多数都揣进自己的口袋了?”
洪承畴心下一紧,似这等话题他岂敢轻易去说啊,辽饷,过去在万历朝就征收过很多次,原因就是国库没银子,而神宗皇帝不从内帑拨银,可是为解决辽地危局,就明确向地方进行摊派。
“这……”
洪承畴犹豫许久,身上生出了冷汗,一阵凉风吹来,让洪承畴一震。
“这个问题,彦演是想过呢?还是没想过?”
朱由校停下脚步,笑着看向紧张的洪承畴,“还是说彦演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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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想过。”
见天子这般,洪承畴微微低首,低声道:“只是此事牵扯众多,像各地布政使司的情况不一,各地摊派的份额不一,各地巡抚、布政使等考虑的问题不一,所以……”
还是有顾虑啊。
朱由校心里暗叹一声,对洪承畴的这种反应,朱由校是能够理解的,眼下乱的不止是朝堂,就连大明各地也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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