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白杆兵已至天寿山了吧。”
朱由校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窗户,阳光穿过薄薄窗纱,洒照在朱由校的脸上,“诸陵卫若是能整顿出来,这支驻扎于天寿山,毗邻京城的奇兵,只要能得到正规操练,今后定能发挥奇效。”
想到此处,朱由校嘴角微微上翘。
兵在精不在多。
想把军事诸权与文官群体剥离开,逐步构建全新的军政构架,就必须要耐得住性子,培养新兴力量接替权力,没有人去承载担子,只想享受权力带来的好处,那么大明就会像今日这样,将会陷进无休止的混乱之下。
东暖阁又恢复平静,仿佛外朝的种种变化,都没有影响到此间,彼时的文华殿内外,宛若置身闹市口一般,在京廷臣齐聚于此就没有安静过。
“……本官觉得这一说辞真可笑,吏部和户部乃何等重要之处,时下国朝面临的处境,又是何等的艰巨,而空缺的两处职官,岂是什么人都能担任的?即便今日在文华殿进行会推,那也不是想举荐谁就举荐谁的……”
“你说此言是何意啊,本官是循公心举荐,按你所言的话,那本官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诸位请先安静一下,似这般吵闹的话,如何能确保这场会推能进行下去?如若诸位真有何意见的话,可以逐次讲明出来嘛……”
文华殿内的争吵声很大,这令坐着的方从哲、刘一燝、韩爌、朱国祚四位内阁大臣,神情各异的看着眼前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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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朱国祚的神情,此刻显得是那般凝重。
回想起这场会推召开之初,韩爌就抢在方从哲前面表态,首辅方从哲的脸色很难看,朱国祚就知这场会推暗藏的东西太多了。
似这等争斗何时能搁置啊。
朱国祚心情沉重,他不知朝局为何会这般,倘若以这种境遇持续下去,那么大明的社稷将会怎样啊。
似朱国祚的这种想法,彼时在这座文华殿内,激亢的人群之中,也有一些人在思索。
国子监祭酒徐光启,直隶清吏司郎中洪承畴,大理寺左少卿袁可立几人,静静的站在原处,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心情却都很复杂。
朝中诸党各派的分歧与争斗,在这场别有用意的会推上,可谓展现的淋漓尽致,内阁的几位,参与会推的诸多廷臣,他们都藏着怎样的心思呢?
而在徐光启、洪承畴、袁可立几人思索这一问题时,在这座文华殿内,一些眼神有意无意的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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