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而像理想、理念、道义、操守这些,那是活在这世上的附加增值,连温饱都顾不上,谁会去想这些?
思想在朱由校看来是很奢侈的,没有达到一定的基础,就别去谈这些。
魏忠贤办的这件事,就极好的体现了这一点。
魏忠贤对待人心看的很透,没有自阉进宫前,就是混迹地方的无赖,可谓见惯了世态炎凉,而发狠进了宫后,怀揣着想飞黄腾达的想法,却被现实狠狠蹂躏着,可谓领教了人情世故。
这样的人要么一辈子被踩在泥里,一旦有朝一日能势起,那必然是非凡的。
让骆思恭坐镇大名府,负责后续查抄诸事,而自己先行低调回京,这未尝没有藏着给骆思恭挖坑的嫌疑。
朱由校虽说瞧出来了,不过却也没有讲出来。
驭人之术就是这样的。
事情是那样的事情,如何在合适的契机下,讲出自己的想法,那对底下人就会有不同感受。
朱由校是倚重厂卫不假,但他不希望厂卫合流,锦衣卫,东缉事厂,西缉事厂,大内行厂,这都是他手中的刀,朱由校想要看到的,是彼此间存在竞争,这样在具体做事时,才能有相应的成效。
“朕听说魏伴伴在负责清查皇庄皇店的间隙,还不忘读书识字?”朱由校露出笑意,看向魏忠贤说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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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倒显得有些扭捏,陪笑道:“皇爷先前讲过,在司礼监当差,不识字不行,不读书不行,奴婢进宫前家贫,没有机会去学这些,蒙皇爷信赖,叫奴婢提到司礼监,奴婢愚钝些,就想着能否勤能补拙,今后能更好的为皇爷办差分忧。”
“这是好事。”
朱由校微微一笑,伸手轻拍魏忠贤肩膀,“这个习惯要保持好,对了,东缉事厂所辖厂番,也该扩扩了。
现在这点人手,连锦衣卫三成都不到,这不好,京畿涌进大批逃难的辽民,魏伴伴就择良家子遴选吧。
东缉事厂在宫外的驻地,就设在外城东坊的法华寺一带,该修驻地就修,该募厂番就募,所需钱粮由内帑直拨即可。”
“奴婢遵旨。”
魏忠贤当即作揖道:“请皇爷放心,奴婢定会办好此事的。”
东缉事厂,今后还会有很多事情要做。
朱由校给其的站位定性,就是清算和锄奸,凡违背大明法纪,背叛大明者,无需惊动军队镇压,皆可派东缉事厂负责,若想将这一站位定性有效履行,那么东缉事厂就必须拥有武装力量,比朱由校眼里的军队要弱,比地方势力要强,规模控制在可控范畴内。
“魏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