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
盘坐在罗汉床上的朱由校,见袁可立翻阅着奏疏,本舒展的眉头微蹙起来,心里暗暗感慨。
歪风邪气没有被扳正回来。
即便再有能力和主见的肱股,待在这中枢朝堂,多半也无法发挥作用,背地里遭受掣肘与算计,是极正常的事情。
何况大明不止有中枢朝堂,更有地方有司。
“陛下,这些都是真的吗?”
袁可立脸色微变,抬头看向天子道:“蓟辽总督、辽东经略呈递的这些奏疏,先前在朝……”
“这些是密奏。”
朱由校剑眉倒张,神情严肃道:“朕也希望这些不是真的,可事实上就是这样,触目惊心啊!
不管是辽东,亦或是北直隶,许多情况比朕预想的要严重,蓟辽总督这边,朕还能谴锦衣卫逮捕,但辽东却是鞭长莫及啊。”
难怪最近在京的锦衣卫少了许多。
袁可立暗暗道,只是这些情况是真的话,那辽事的危急程度,岂不比预想的要凶险很多吗?
一想到辽事,袁可立思绪就驳杂起来。
“爱卿再看看这份奏疏。”
朱由校抽出一份奏疏,“这是天津兵备道呈递的密奏,陈奇瑜在天津三卫做的,朕很欣慰。”
嗯?
带着种种疑惑,袁可立将手中奏疏放下,王体乾捧着奏疏走来,对于陈奇瑜,袁可立是知晓的。
当初奉中旨赴任天津兵备道,在朝引起不小非议,后来朝中出现其他事情,这股风潮才不了了之。
整顿卫所,清查屯田,聚民开荒,创天津水师……
奏疏上所书内容,被袁可立逐一看过后,袁可立在某一瞬间明悟,只怕在很早的时候,天子就在谋划辽事。
“想必爱卿也猜到了。”
朱由校开口道:“朕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谋划对辽战事,建虏叛乱之事,仅靠辽地是不够的,想要镇压建虏叛乱,国朝必须要绝对支持。
可萨尔浒之战的惨败,给朕敲响了警钟。
如若国朝不能统筹好内外,想要发挥应有成效,继而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