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作揖行礼。
不过几人的状态都不好,脸胀红,喘着气,特别是老迈的方从哲,进气少呼气多,瞅的叫人心惊肉跳的,生怕方从哲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栽倒在午门城楼上。
“朕御极登基才多久,就闹出午门叩阙之事。”朱由校转过身,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向方从哲他们,“看起来,在朝野间对朕不满者不少啊,刘一燝,你就没什么想对朕说的吗?”
“臣~”
突然被天子点名,令刘一燝心下一惊,言语竟带有些许磕巴,知晓午门叩阙一事时,刘一燝是惊愕的,他先前就不知晓会有此事,特别是知晓齐聚午门的,为首的是杨涟、左光斗他们时,刘一燝就更惊疑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天子下旨让白杆兵进京逮捕读书人,即便有再多不妥之处,想要对天子进行规谏,那也不能折腾这么大的事情啊。
看起来刘一燝、韩爌都不知情。
沉默的朱由校,在瞧见刘一燝、韩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神态,心里笃定一点,眼前折腾的这场政治闹剧,在背后推波助澜的恐另有其人。
‘东林党啊东林党,内部的派系之争也很尖锐啊。
想到这里的朱由校有些感慨,‘没有信仰凝聚的朋党,靠粉刷的口号和理念凝聚在一起,就注定他们想谋的,就是掌握权柄,掌握话语权,有外敌时,他们争先恐后的进行围堵,然涉及核心利益时,哪怕是自己人,他们也会算计。
从见到杨涟这些人时,再到见到刘一燝他们的反应,朱由校就洞察到不寻常之处,跳到台前的这些人,是被利用的一批人,这就是大明的朝堂,真他娘的黑啊!
一个个挖空心思的算计,就是不用到正道上,大明都糜烂成什么模样了,遇到的问题和难关何其多,可他们全都视而不见。
“既然杨涟他们在午门叩阙,想必朝中有司都知晓了吧。”看了眼刘一燝、韩爌他们,朱由校语气淡漠道:“既如此,那就让有司诸廷臣都来午门吧,朕倒是想要看看,杨涟他们想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