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进宫后,就没再离开过顺天府衙。”
“只是说来也奇怪啊。”
一旁坐着的刑部某主事皱眉道:“江南来的那十几家粮商,底蕴就这般浑厚吗?即便是暗中哄抬粮价,想以此转移朝中注意,为何本官听说京畿不少地方,粮价也跟着抬高不少啊。”
“这不是挺好的嘛,有什么奇怪的?”
不远处坐着的中年,笑着端起茶盏呷了一口,“有不满的,可不止是我等啊,据本官所知,那帮在京的勋贵中可有不少生怨的,唯一的差事被搅了,他们是在朝没占住位子,可哪家在京畿一带没点底蕴呢?”
“苍蝇不叮无缝蛋。”
那兵部主事嗤笑道:“那位啊,做事太乾纲独断了,你们可知道清查皇庄皇店期间,就北直隶境内不少流民,全都被聚于各处皇庄了,京畿本就不是产粮要地,全靠漕粮供应,多出那么多张嘴来,即便是靠内帑供应,也是需要买粮吧?”
“这倒是实情。”
一人点头认可道:“京畿缺粮了,粮价大幅抬高,这民间怨气势必增多,就算锦衣卫出动了又能怎样?”
“不过还是要多加小心。”
那喝茶的中年,皱眉道:“那几位的意思,我等与那帮粮商联系时,还是要多加几分小心才是。
既然有人跟着哄抬,那我等就退到后面紧跟,当初天津三卫被陈奇瑜整饬,让不少人都受损了,想趁势找补回来的很多。
如此态势下,我等没必要出这个头,把银子赚到手,把局势搅浑,这对我等是最有利的了。”
“那位也是这个意思。”
兵部主事此刻道:“先把清查亏空一事解决了,待风头过了,就看看能不能把风吹到辽地去。
丰台和西山大营的驻军,那等声势的离京赴辽,只怕天子想镇压建虏叛乱,这功劳必须要捞在手才行,熊廷弼这个楚蛮子,不能继续待在辽东经略的位置上,不然啊,楚党他们又该张狂起来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间雅间的氛围变得热切起来,一改先前的凝重,似乎不少事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