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恐是每位正常男性都想过的事情,天子圈选秀女,不日要进行大婚,该事没有在内廷掀起太大涟漪,该怎样办,就按礼制去办即可,不过在外朝有司不胫而走后,却掀起不小的涟漪。
“这次算是让浙党抢了先机。”
某处隐秘的会馆内,通政史钱谦益面露不甘,紧攥手中茶盏,眉头紧锁道:“早知是这样的话,当初本官就不奉诏行事,继续待在礼部了,这样能亲办天子大婚一事,对于我等而言……”
你个老小子,所想更多却是自己吧。
堂内坐着的那帮人,有一个算一个,别看表面没有太大变化,不过心底却生出各异想法。
尤其是坐于主位的韩爌,眼眸深处掠过一丝不满。
别人不清楚。
他却很清楚。
钱谦益最近可不老实。
推举叶向高入阁,成为内阁首辅,这算是达成某种共识了,先将朝局稳住再说,可是这老小子,表面说一套,背地做一套。
钱谦益也想进内阁。
其实对于全体文官而言,谁不想进内阁啊,尤其是首辅之位,那绝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以坐上首辅之位,不说名传青史吧,最起码名望也不一般。
钱谦益不仅想进内阁,还想做首辅。
你叶向高能做,我钱谦益就做不得?
姥姥!
政治本来就是这样复杂,哪怕是同属于一个派系,背地里的争斗也不少,更何况东林党的成分,是那般复杂。
“天子大婚一事,乃是维系国本的大事。”韩爌撩了撩袍袖,端起手边茶盏,呷了一口,神情平静道。
“这不是礼部一家之事,所以不到最后,谁也说不准,本辅记得起东就在礼部吧,是在仪制清吏司任主事吧?”
讲到这里时,韩爌看向一处。
“是。”
在一些人的注视下,刘宗周点点头道。
“就姑且不提钦天监了,天子大婚一事,太常、光禄两寺也要过问吧?”韩爌将茶盏放下,继续说道。
“这是大事,肯定要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