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明白,可是偏偏在朝就吹起这股风。
要说这背后没有算计,朱由校打死都不信。
谁在搞鬼?
谁在推动?
想要统御好幅员辽阔的大明,就必须先将朝堂给统御好,没有中枢表面之安稳,就想着治理好地方,那纯粹是痴心妄想。
可是政治不是请客吃饭,你坐到主位上了,便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切都处在变化之下,参与的群体多了,分歧是不可避免的,争论是不可避免的。
“还有人大言不惭的讲什么。”
朱由校笑着说道:“要从快到诸镇各地再抽调一批精锐,紧急赶赴辽东驰援,这是何等的可笑啊。
从哪调?
要调谁?
蓟州?宣府?大同?太原?榆林?固原?宁夏?甘肃?还是从山东等地调啊?先前调的还少吗?
国库不空虚了?
地方有钱粮了?
边陲不用守了?
一个个本职不操心,反而操起兵部的心了,这职权划分难道是儿戏吗?兵部所辖职权,难道人人都能干涉了?”
“臣有罪。”
兵部尚书王象乾上前作揖道。“卿家有何罪?”
朱由校摆手打断道:“依着朕来看,有罪的怕是朕吧!”
此言一出,令在场众人无不心惊。
从辽左前线爆发战事,朱由校就一个态度,包括他在内,任何人都别想干涉辽前战事,一道指令,一张公文,都别想从京城中枢派至辽东。
既然选择信赖和倚重熊廷弼他们,就必须无条件选择信任!
信任太他娘的珍贵了。
哪怕辽东的仗打到最后,辽左丢了,辽南丢了,在辽大军遭到重创,朱由校也断不会怪罪熊廷弼他们。
毕竟对辽战略是他明确的,熊廷弼他们作为实际执行者,心里承受多大的压力,没有人比朱由校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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