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扫视眼前内阁诸臣,朱由检拿出一封奏疏,重重摔在眼前的书案上,语气冷冷道:“廉政院查的仓场案,真是够触目惊心啊,本宫此次奉诏来内阁,就是想问问你们,我大明的官俸就这样好拿吗?我大明的皇粮就这样好吃吗?”
讲到此处,朱由检撩袍起身。
韩爌、朱国祚几人没有动,而是看着起身的朱由检,心情却不一样,先前闹得沸沸扬扬的仓场案,终于要查明定案了吗?
“从正旦结束,朝廷更换年号起,这朝堂闹出多少事。”
朱由检眼神冷厉,言语间带着质询,“红丸移宫两案,萨尔浒之战案,午门叩阙,议吏户两部堂官,国库空虚,外朝有司亏空,哄抬粮价,仓场出事,旧太仓、海运仓走水,辽左生变,保定闹饷……这桩桩件件发生的可真多啊。”
“本宫每每看到皇兄,在乾清宫处理朝政到深夜,有时就在想啊,是不是皇兄太过仁慈了?以至于叫一些人觉得,他们想谋成些什么事,只要没成,那就不行!?”
天子仁慈?
韩爌、朱国祚等内阁大臣,听到朱由检所讲之言,流露出各异的神情,从天子御极登基以来,不说别的,就说朝堂,就说京畿,有多少人被天子下旨抓起来,有多少人被天子下旨处以极刑。
“说回廉政院督办的仓场案。”朱由检没有理会众人,继续道:“当初廉政院特设时,朝野间多少人抨击,说什么酷吏当道,天下不宁。
哈哈,这是何其的可笑啊!
没有廉政院,骇人听闻的仓场一案,真相何时能查明?是靠都察院呢?还是靠大理寺啊?再或靠刑部啊?”
“五殿下,您所讲的这些,是天子之意?”
在朱由检的注视下,韩爌皱眉道。
“你管是何人之意!”
朱由检却丝毫不讲情面,冷冷道:“现在是本宫在问你们,不是你们问本宫,韩阁老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难怪。
皇兄想在天津开设口岸,对外开海通商,以增国库财源税收,此事在朝抨击者如云,只怕这一切,都是内阁鼓捣起来的吧。”
“五殿下!您说此言是何意?”
韩爌据理力争道:“天津三卫乃何等要地,是拱卫京畿之门户,纵使要开海通商,那也应选择他地才行。
何况陛下还允准西夷停靠,这必将会对朝廷造成影响。
何况重农抑商乃是我朝国本,倘若人人都见商业之利,而忘记农耕要务,那朝廷岂不陷入被动?”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