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如果,本宪是说如果啊,要没有这封奏疏兜底的话,咱廉政院真要这样做,你们觉得韩爌会就范吗?只怕多半要给咱们打官司啊。”
听崔呈秀讲到这里,田吉、李夔龙几人的表情变了。
他们能有今日,全靠进了廉政院,全靠督办了仓场案,如果不是这样,那他们至今还徘徊在朝中边缘地带。
“诸君难道还没有看明白吗?”
崔呈秀继续道:“陛下已经厌恶东林党了,不然叶向高当初进京,为何陛下没有下旨召见呢?
要知道叶向高的名声可不一般。
当然所厌恶的也不止东林一派,别的也一样,不然方从哲最初就不会被罢免,咱们想在朝中站稳脚跟,靠别的没用。”
崔呈秀为官的时间不短,经历的事情很多,所以对待人心啊,人性啊,早早地就看透了,别人有的,那永远是别人的。
想要赢得别人的尊重,让别人敬畏你,那你必须要有才行,这可不是靠等就能得到的。
他能够有今日,贵为廉政院尚书,完完全全是因为天子特擢,他过去做的种种,都是为了能在这个位置上坐稳。
不然他崔呈秀何必这般拼呢?
“该说的话,本宪都说了。”
崔呈秀撩袍起身,看向田吉几人,“明日一早,本宪会差人将这封奏疏,转递到内阁去,本宪希望到时能在这奏疏上,见到本宪想看到的。”
讲到这里,崔呈秀没再多说其他,而是自顾自的昂首而去,相较于强迫,崔呈秀更希望是自愿。
毕竟廉政院能有今日,靠的就是这份自愿,眼下他们在朝根基尚浅,无论如何内部都不能出乱。
要是出了乱,待这封奏疏转递到内阁,开始叫更多的人知晓,那么一旦有人想出手做什么,心不齐,根本无法抗衡。
不过崔呈秀对此有信心,田吉、李夔龙他们,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自己将话讲到这份上,但凡他们心底还有野心,还想继续往上爬,哪怕有再多的顾虑和担忧,也必然会在上面署名的。
毕竟官场就是这样,你不向上爬,别人也会向上爬,到时被人踩着,你就怪不得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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