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真是暴君当道!!”
愤怒的声音在正堂响起,邹元标面色难看,脚边是破碎的茶盏,语气激亢道:“这般忠女干不分,这般乾纲独断,祖制礼法全然不顾,若是长此以往下去,我朝社稷岂不凶险?崔呈秀他们才是女干佞啊!!”
压抑的氛围笼罩此间。
相聚一堂的韩爌、高攀龙等一行人,脸上流露出各异的神情,不少人眉头紧蹙,看向邹元标的眼神都变了。
说事就说事,这般大逆不道之言,岂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出,万一要是传出去的话还了得?
内阁发生的事情,很快就在朝中传开,一时间引起轩然大波,天子要杀这么多人,这是极为罕见的。
谁都没有料想到,廉政院督办北直隶仓场亏空案,最后居然会牵连这么多的人,不是被处于极刑,就是被逮捕服徭役赎罪。
也是在此等态势下,少府下辖的监狱清吏司被广泛知晓,这也让不少人在心里揣摩,难道天子又另设酷刑牢狱了?
“尔瞻公慎言啊。”
高攀龙微蹙眉头,看向激动的邹元标道:“有些话莫要说出来,而今局势不明,若是被别有用心之辈听到,恐……”
“那便将老夫也抓起来!”
邹元标却浑然不惧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天底下可没有这等道理,崔呈秀这帮女干佞一个个暗藏祸心,为了一己私欲就这般栽赃陷害,廉政院?在老夫看来分明就是酷吏院!!”
本身北直隶仓场亏空案发生在前,只是随着一批批援辽主力秘密进关,奔赴北直隶各地插手,这使得外朝的诸多官员,尤其是诸党各派皆表现得极为不满,毕竟天子此等做法,无疑是破坏规矩。
事情进行到这一步,本该围绕武将统兵扰乱地方,继而引到拥兵自重、祸乱地方这一层面,可偏偏天子又大肆进行敕赏,还特设所谓的军务院,这导致外朝的那帮文官群体,始终被牵着鼻子走。
这种感受实在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