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此案先前是抓不少人,但你不要忘了,藏的更深的一些人,因为种种缘由没敢深查下去,何况贼首范永斗还逃了,咱们那次是查抄不少金银,但此事你觉得天子会就此结束吗?”
“肯定不会!”
许显纯极为肯定道。
天子脾性是怎样的,不止田尔耕清楚,他许显纯也清楚,要么不做,要做就必须做到绝对,过去发生的那些风波,有哪个不是这样的?
而在许显纯、田尔耕他们,探讨着该怎样抓住机会,继而能为天子分忧之际,而无意间被他们提到的四川,却同样在酝酿着一股风波,但田尔耕他们却并不知情。
……
千里之外的四川。
石柱。
“秦总戎,蜀地诸藩的种种情况,真要事无巨细的密呈进京吗?”一披甲挎刀的壮汉眉头紧锁,看向沉默的秦良玉道。
“毕竟这些宗藩都接到京城来的中旨,要赶赴京城去,而在此之前,陛下没有再对石柱颁一道中旨……”
“继续密呈!”
壮汉的话还没讲完,秦良玉却出言打断道:“当初陛下就颁布旨意,让我等在石柱秘密练兵之际,收集蜀王、华阳、内江、德阳等诸藩在蜀地所作所为,没有新的旨意颁布前,此事每月皆要急递进京一封详情。”
“话是这样说。”
贺虎臣皱眉上前道:“可当前的情况不一样了,蜀地诸藩皆离川赴京了,咱们再呈递这些密奏,那陛下……”
秦良玉回道:“蜀地诸藩是奉诏离川赴京不假,但他们的子嗣却没有离川,诸藩府在川地各处做的事情也没停。”
“本帅不管别的,既然那些腌臜事他们做了,那本帅就有责任呈递进京,这是陛下先前对本帅颁的旨意,照做就行了,出了事本帅担着!”
“喏!”
贺虎臣抱拳应道,尽管心底有些担忧吧,觉得这样多少有些不好,但秦良玉态度这般坚决,作为麾下将校的他,也不好再多说别的了。
真要说起来啊,蜀地诸藩做的那些事情,他这位奉旨外调进川的将校,或多或少也有些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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