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好意思地笑笑,“他们总说我很谦虚,可是在遇到你之前,我还以为我已经是洛科斯最好的工匠。”
“你就是。”男孩说。“你几乎要胜利。”
“可人们要选你,”卡丽丰说,“他们看见你的杰作,他们将赞许更多地捧到你的手里。你听见公民的声音了。”
“佩图拉博,他们并不是想要从你这儿得到什么,你不见他们都不清楚哪件是你的创作吗?他们只是讲着他们真心的赞叹。能让全都城的人赞许你,我想这是僭主也求而不得的。”
“可是,”男孩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自然,他努力找着推脱的理由,“可能他们只是以为两人组的比一人组的石像要厉害。”
“你摸着公民的爱好了,佩图拉博。你更应当因此获胜。”卡丽丰笑道。
男孩生生转移话题:“安多斯,我反而自你的作品里见到难解释的亮处。你的石像为何要裙上缀饰少瓣的花?你从何取来这灵性?”
“我去钓鱼的时候,见到有妇人把补丁修补成花的样子,就照着雕刻了……”
“你去钓鱼?”男孩有些难以置信地说,就是如此简单的缘由?
“嗯,对……我会钓鱼烤来吃。我有时候不知道怎么创造作品,就去做些别的事情。”安多斯说。
“你会烤鱼?”佩图拉博的重点渐渐地偏了,也不知他联想到什么,男孩脸色一黑,立即扭过头不想讲话。
莫尔斯收回目光,抚摸着白鹫鸟的羽毛。他在鸟的腿脚上摸到空的小盒,盒子里的内容物已被取走了。
莫尔斯取下小盒,逗了逗鸟喙,放白鹫鸟离开。
“孩子,因你作这事,他们都喜乐。”莫尔斯看着佩图拉博,同自己讲话。“但从何时起我染上这仿剧作者口气的坏习惯?让我来更替一番。我要讲些人讲的话。”
他旋即放声大笑,让藤椅向二层的墙圈出的小院里倒栽下去。
再从这不知何人的小院门口走出的,已然是一名蓝袍披肩的闲散青年。
“九十九……一百……你,今天的最后一个受选公民!愿不愿意来为两件杰作点评几句,再记下你的票?”
蓝袍青年积极点头:“当然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