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哉哉飞得更高。
卡丽丰觉得她该先离开为敬。
“……先说雕像本身,我不知道你自称无比锐利如鹰如隼的视线是如何没能检查到我那部分雕像头顶头发分层的紊乱,也想不通你为何要将自己那部分雕像的重心偏在不稳定的脚底……”
佩图拉博焦急地左顾右盼,极其高效的大脑瞬间给出上千条完全没用的解决办法:“我就说他无比讨厌!”
卡丽丰看向窗外,故作惊讶:“时间不早,我还有事,安多斯正沉醉在做出更完美的设计里不可自拔,我得找我的兄长去。”说完她就飘然离去。
室内无人后,佩图拉博立刻冲过去将门锁起,接着拎起被子就去盖那封越飞越高的信。
“……再说你的表现,谁教的你在众人面前与别人长久地关了扩音私下对话?你知道那会给你带来多少的负面印象,有多少人会私下里认定你行为不端正,有私情隐瞒?佩图拉博,我不知道你惊人的智慧到底去了何方……”
佩图拉博猛地关上窗,确保屋里没有一处能漏声音的蹊跷,然后抱着被子开始自顾自跟信件对骂,尽管全部是自动配音的信件根本没在理他。
“你胡说妄言,我当时经过了许多考虑,你不能这样草率认定……”
“……还有你竟愿喝金罐里的泉水,我看你起初将之拒绝,还以为你心智聪慧看事通透,不想没多久后你便一口饮尽,若非我在场治疗你的心肺,你如今已化作千风细尘洒进高原下最纯净的湖泊……”
莫尔斯对遵守拜访礼节,等待侍从通报一事毫无耐心,所以他站在僭主门前时,就是他径自推开门走入房内的时刻。
达美克斯以新酒欢迎,他欣然接受,搬出自己的藤椅,与达美克斯相对而坐。
“你也看见了,工匠。”僭主忧虑地说,“洛科斯不欲对他人下手,他人却要动你学徒的命。”
莫尔斯以指节叩响桌面,神色冷淡。
“别与我隐瞒你的野心,僭主。也别同我摆弄是非。你想要我的学徒参与奥林匹亚的永恒斗争,那便亲口告诉他你将索要的需求,及你能付出的代价。”
“他若不喜,我不劝他。他若同意,我不拦他。但你万不可借我的名去欺瞒他。”
他懒得开口说他的“否则”。
僭主肃然放下金杖,垂首以示敬重。“以洛科斯之名,我绝不行强令威逼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