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嘲讽性的嗤笑:“那你发现的东西可真够少的。看看这些道路,盯住其中的一条,随便哪一条。然后往周围看一圈,接着重新找你刚才盯着看的那一条。”
莫尔斯没有照做。“那一条道路就找不到了。”他轻蔑地回答。
“这里的道路是无限的,因此每条道路只会出现一次,”对方说,“每一条道路都不是第一条或最后一条,一个无限的系列中可以容纳任何的数字,我们恰巧通过这份无限来到了空间和时间的同一个点。”
“我没有那份耐心讨论时空的无限性。”
“我让你好奇了。”莫尔斯说。“看来你是不会让我自由地劈开这面墙,那你就和我聊聊你憋了不知道多久的一大堆废话。”
“容易计算的难题不等同于容易证明的难题?我们还是别讨论非确定性多项式难题。”
“那么就可以理解了。对混沌神本质的学术探讨到此为止,你不如和我讲讲迷宫本身。”
“我们都非常了解古泰拉的神话,”他说,“英雄从不会面临死局。一场宏大的试炼,这是所有混沌领域的实质。”
他盯着莫尔斯看了一会儿,从掀起的嘴唇里吐出一声轻笑。
“我不介意无视你的负面情绪。”他说,“我想你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情绪涟漪在亚空间的回响——别告诉我你连这些基础也不知道。但从很久以前我就对一个问题有些困惑,这些涟漪明明基于某种特定的情绪素材而诞生,那么它们所表现出来的人格化是否证明他们并非纯粹的情绪素材本身,而是寄生或依附在相关素材上的一种有生意识,完全可以被磨灭或重组……”
“好主意,在这几万年里我恰巧也没有推导过正则变分问题的解是否一定解析或算术公理的相容性。”
“我有。”出乎莫尔斯意料地,另一个人说。“在这迷宫中,你非常少见。当我无数次地遇到那些原体、那些永生者,乃至那些凡人,什么所谓的修女,和穿得和几万年前两次大战时的士兵一样的军绿色凡人,我几乎没有遇到过你,无限之间的比较同样存在大小,不是吗?”
“你的道路?”莫尔斯收起剑,整理着他进入迷宫后重现的现实躯壳脖颈处的纱巾,“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