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仅用以表明这命运缔造师对他的态度。然而倘若就此离去，对于拥有无限时间的篡变天而言，莫尔斯等同于输了一筹。

    莫尔斯认为，与其和它争斗不休，倒不如给它提供一个值得思考的好问题。

    “奸奇，伱的死期在何日呢？”

    或许这还是比一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铁砧上好那么一点。

    他拍开一只路过听到并因此深感遭受侮辱的惧妖，令它在金焰里扭曲：“对于你邀请我来这儿一事，我实际上还有些感谢，因为我发现你这变幻无常的图书馆里依然有着周而复始的单调，无序无限的知识中仍旧保存着荒谬的有限，变化的图书馆依然需要管理员维持秩序。很难想象是什么无聊至极的人才要跑到你这儿来追求真理。”

    银河总在燃烧，所有曾经辉煌过的种族都在步入终局，变化才是永恒。

    几个从体型看就是帝皇弄出的其他原体的倒霉巨人，一些陌生或熟悉的永生者，一些天蓝甲金勾边的阿斯塔特，还有一些各种各样的凡人。他甚至看见过另一个和他形貌有些相近的人，在看见他的第一眼莫尔斯就挪开了视线。

    莫尔斯决定将一个问题留给奸奇去解答。

    只要目睹过足够耀眼的光芒，看见一眼惊世的美景和奇迹，幻梦就要从人的心里长出来，无论终点有多遥远，都狂妄地要揽住那天界之门洒下的光明，就像人类的光辉未来已经唾手可得了一样。

    莫尔斯联通他的各个作品，检测其状态。自己留在普洛斯佩罗的躯壳依然装在布包中，安全地挂在不知道谁家的墙上。

    他把自己从衣架上解下来，在办公室中倒是没有找到佩图拉博。

    莫尔斯摘掉头上的兜帽和遮挡风沙的围巾，令奸奇为他幻化的衣袍边角燃起一簇金色的火。

    出乎莫尔斯意料地，他为佩图拉博打造的那一具幼年躯壳，已然在自毁中焚烧干净。

    如何给一个不惧怕失败，视变化为乐，渴求繁多知识和伟大命运的无限智慧之主带来麻烦？

    万变之主注定无法抗拒解答疑问，而莫尔斯衷心祝愿它能够在它无限的知识宝库中找到答案。否则，它将长久地思考它要如何消亡。无限之主仍然是有限的囚徒。

    “这儿很不错。”莫尔斯开口，“许多的珍品在这座图书馆中，尽管没有一样是真正有用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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