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翻滚的恶寒。
他隔着头盔死死盯着莫尔斯,发现那个家伙露出一个鼓励性的微笑,并按照古泰拉的方式向他比出一个再接再厉的手势。
“我可以理解,我的兄弟。你不想与我战斗。”多恩的理智战胜了他的茫然,他努力地试着从佩图拉博神圣的话语里猜测着对方的意思,“不必对我有所保留,请随意施展伱的力量。”
我不是这个意思,多恩!
佩图拉博想要抛开上面符文正熠熠生辉的锤子,然而这东西似乎已经和他的手甲连成了一体一般,根本无法放下。同时,他的舌尖自动蹦出更多的高哥特语词汇。
他焦急的内心被回荡的神圣之声扭转成高尚的哀悯,语调听起来正像是圣者垂怜的低喃。
假如要用一个形容词来形容这副口气,佩图拉博只能联想到一个词:帝皇。
“罗格·多恩,我并非有如此所想,我也不是故意如此说的。”他发现自己这样将话说出了口,而多恩无法理解地微微皱眉,很不适应地让手在剑柄上滑动着。
“那你是怎么想的,佩图拉博?”多恩问,可怜地不知自己为何出错,“我又理解错误了吗?”
这次不是你的错。佩图拉博想说。
“你在我眼中没有过犯,你的言行都是正直的。”
“真的吗?”纵然是多恩也难免惊喜于佩图拉博难得的赞扬,一丝明亮的色彩在他眼中闪过,虽然从客观角度来看,那是佩图拉博身上越来越亮的金光的反射。“你是一个真正宽容的人,我的兄弟。”
他想了想:“还有,我一直误解了你。原来你也喜欢我们的父亲金光璀璨的风格。”
你别污蔑我!
“你不可妄加谤讟于我,我不喜悦父的行径,我也未曾效法他。这乃是一件偶然,是……”
他想说这是莫尔斯作怪,然而唯有这半句话被彻底扭转。
“是我对你的友爱,因为你在我眼中蒙了恩,你与我同心,同享帝皇的恩典。”
多恩费劲地解读着:“你是在欢迎我回归帝国吗?谢谢你,佩图拉博,我与你同心。”
佩图拉博痛苦地闭上眼,不想再看莫尔斯缩在毛绒帽和厚皮草中无声传出的大笑。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莫尔斯要让他别在第七军团面前使用这把锤子——也许该叫它圣锤了,因为这就是莫尔斯给它设计的功能,和帝皇一样让莫名其妙的东西变得神圣。
他只是送给莫尔斯一把时速两百英里的椅子,为什么莫尔斯送的东西就如此在带给人痛苦体验上别出心裁?
还是直接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