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那个是克莱斯特姐姐!你说过你不会笑话我的!”约楚卡躲到了安格隆背后。
原体反手回身轻轻地拍了拍害羞的男孩,“我想将绘制旗帜的工作交给我们的约楚卡,可以吗?”
安格隆的决定在角斗士中激起一阵友善的低笑,气氛从沉寂与肃穆的低点往上回升。要知道当时约楚卡完成他的作品时,所有人都在称赞他画得尖角野兽可真形象。
“好了,好了。”安格隆说,“小淘气鬼约楚卡要害羞得消失了。”
他向众人点了点头,语气庄重:“我虽然说我们不能重复高阶骑手的老路,但我不会放下仇恨。我不可能为了一个光鲜亮丽的宏大道理,去辜负我们所有人经受并背负的鲜血和折磨,我不会背叛我的兄弟姐妹们。所以,关于到底该如何回报塔尔克家族,我想讲讲我的想法。”
角斗士们脸上增添了另一重笑容,那是一种更加真挚而深刻的、脱胎于血泪的笑貌。
“大家应该都知道了,我的两位天降的兄弟都是建筑大师,并且决定为努凯里亚重建更好的房子和田地。”
“而我其中一名兄弟佩图拉博提到过,在他的故乡奥林匹亚,曾经有一名古代的统治者希望建造一堵高墙。他令罪犯和战俘劳动,每当一个有罪的工人死去,他的血,肉,和骨头就会被磨成浆,用以黏合砖石。这些浆水从砖块的接缝里渗出时,就好像墙壁流出血泪。这堵墙被称为哭墙。”
角斗士们安静地倾听,为他们从安格隆话语中得到的暗示而激动。
“现在,很少有人知道奥林匹亚曾经有那样一堵墙。因为后来的统治者一直在尝试拆除它,但无论他们做出了怎样的努力,次日太阳升起时,这堵墙都会恢复原状,带给世人最血腥也最为直接的永恒警示。”
“虽然这堵墙还是毁在了旧夜的灵能风暴中,它的记录和它本身一样遭到时间的抹除。但有些事物并不容易被遗忘。所有具备敏感之心的人都能听见这堵墙的哭泣,血墙的痕迹在在疯子的呓语和恐惧者的噩梦中长存。”
“这就是你的决定……”头发花白的独眼老角斗士嘶哑地低声喃喃。
“高阶骑手必须为自己对这世界的重重破坏做出补偿。”安格隆说,果决而断然。“我们需要的不是审判,而是宣告。我们要用最直白的方式昭告世人,强权者肮脏的行为会招致怎样的后果。”
“曾经高高在上的高阶骑手必须亲手搬运泥浆,绑扎钢筋,砌墙码砖,重建城池,没有休息,终生工作,投入到一切他们前半生缺失的劳动建设中,一点点偿还他们欠整个努凯里亚的猩红债务。”
“等到他们死去,无论是因为病痛还是年迈,是额外犯罪还是正常衰亡,他们的尸骨都将埋入努凯里亚的血泪高墙,作为强权陨落的直接证明,永久地警示后人,关于压迫者应得的下场。”
“这就是我的决定,兄弟姐妹们。血泪之墙将矗立在所有曾受压迫的地方。”
明天有事,请假一天orz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