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颅骨。他将这件来自佩图拉博的礼物随身携带,近日却无从使用。从颅骨中传来的是一个温和的声音,一个经过柔化和善意调整的美好之声。他不可在严酷的争论中使用它。
他在几日前就给佩图拉博送去过信息,询问该如何解决这种军团间的理念不合。他尚未得到回音。
他的兄弟近日是如此繁忙,多恩没有为此失落,他高兴于佩图拉博能获得帝皇更多的信任,所以他的第二封信不再送去过于忙碌的铁之主手中——他直接将书信投递给安格隆,告知其子嗣过度的残暴,并等待回应。
实际上,他认为安格隆理应亲自来此,接管并调整他的军团。在这之前,他本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名兄长对其兄弟私人事务的插足。
即便多恩本人并不在意这种名义上的贬损,他仍然为这无端的多余事务感到疲倦——这理应是一种罕见的情绪,却从他那一日明确意识到自己已远离因威特起,就与他若即若离。当他和佩图拉博共处时,他高尚的兄弟能在无意识间抚平他隐藏的情绪,然而当他重新投身战争,一些仿佛正在滚动的黄铜碎块又开始在他的思维中重现。
他不理解自己为何会出现这种复杂的心理现象,但关于人的情绪,他一向有太多不理解之事。
灼热的空气震颤着,从废墟后快步走来几个吞世者,蓝白盔甲上残留着滑落的血浆。无疑,这些吞世者注意到他的空降舱,并从对战场的清扫中赶来。
他没有分辨出这些身穿相近陶钢盔甲的战士们各自是谁,一名药剂师、一名百夫长,几个战士。多恩低下头,看着这些战士向他靠近,停在数米之外,平视他腰间的金色颅骨,接着仰视他。
“都有谁在这里。”多恩问。
“第一连,第七连,第十六连。”百夫长说,低哑而急促,经过呼吸栅格的声音和血雾相互接近,“基因原体大人,有什么指示?战事紧急,我们还有一座最后的堡垒需要攻克。”
在百夫长身后,整座星球上最为完整也最为庞大的建筑物矗立在废墟和血雾的尽头。铜、铁和透明的晶体材料构筑出一座模糊的堡垒,从堡垒中延伸出的电缆和光纤已经被截断、分割,被武器和防御系统装备,多恩能从中分辨出一些自黑暗科技时代遗留的特色;流动的红光证明了灵能的存在,这座坚固屹立的城堡同时被科技和灵能保护,这也是第十二军团尚未将其吞食的原因。
“在你们灭绝这颗星球之前,”多恩说,“他们是否拒绝了我们?”
“这颗星球无疑拒绝了帝皇的威严。”吞世者的药剂师说,折叠的医疗伺服手臂从背后伸出,“他们拒绝交出其他世界流窜至此的统治者。”
“拒绝了几次?”
“一次,基因原体大人。”药剂师的声音里表现出疑惑,他的态度令罗格·多恩认出了他。
加兰·苏拉克,一名曾经与尚未寻回其父的第三军团的药剂师法比乌斯·拜尔交好的研究者。他对一颗真正表现出拒绝臣服的星球所使用的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