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马格努斯实验事故的前提下,没能尽早意识到吞世者行为隐藏的仪式性隐患有他的一份责任。佩图拉博是那个负责介入无止境的相互致歉、将他们两人隔开,借此找到机会开始自己为先前的忽视和负面情绪道歉的人。
台上,安格隆语气沉重:“……我们还没有提前写过法条和纲领,因此我们将用统一的良知,以及我个人的裁决,来决定接下来的若干次个体与集体的审判。”
“首先是我自己,身为基因原体,红砂之主,却对军团以及努凯里亚的情况严重失查,一厢情愿地怠慢于众多事务,对祸乱产生和情况恶化负有绝对责任。我知道你们会自发地为我辩解,试图将罪责揽到你们自己头上。但我不会为此感谢你们,因私情的软弱而默认他人的错误,已经被证明为灾难的重要根源,应当被撇到角落中的角落里。”
“我不允许类似事件再次发生在我们之间,而我个人的视野则难免狭隘而偏颇。因此,我将重新分割基因原体与吞世者军团长之职,具体权责拆分将在稍后的详细讨论中继续进行。现公布,首任吞世者军团长将由原第八连连长卡恩担任。我们进入下一个议题。”
佩图拉博拿起一颗努凯里亚本地的水果,咬了一口。安格隆在作出这个决定时甚至没搞他惯用的征求意见那一套,可见他要么气过了头,要么终于反应过来吞世者有多么的顺从——至少在表面上,这些蓝白色的战士永远在全员通过安格隆的每一条决定,更何况他们现在愧疚得快要疯了。
“卡恩是一个优秀的人选。”多恩评价道。
“你在外面远征,卡恩蹲在坚毅决心号和西吉斯蒙德打擂台,你应该没见过他太多次。”佩图拉博说。
“他忠诚,且对事有自己的看法。”白色纱布说。“这些特质显而易见。并且西吉斯蒙德给了他较高的评价。”
“西吉斯蒙德怎么样了?”佩图拉博突然想起来,侧过头问多恩,“他在我的办公室站了三天。”
“他认为我遭遇危机和我的卫队只有一人相关,因此决定改变现状,并且已经开始行动。”
“他终于放宽了那条著名的圣殿武士入会准则?”
多恩试着摇头,他的护颈阻止了他:“不,他和另一名战士一起为我新建了一支名叫哈斯卡尔的卫队。”
佩图拉博的表情僵了一刻:“这也是一种解决方法……安格隆给那个药剂师定了死刑?”
“非常难得。”多恩说,“不过他暗杀了一名连长,安格隆有充足的理由将他处死。”
“这让我思考假如我自己的队伍中出现类似的人,我将如何处理。”佩图拉博恢复平静,“我的结论是,我会确保这种野心者不具备担任至如此高位的任何机会。”
“他还宣布驱逐和加兰·苏拉克共事的机械教贤者维尔凯瑞达。”多恩说了一句没什么意义的话,这就是人全身上下只有嘴完全自由时会做的事。
佩图拉博点头,又咬了两口他的未知水果。这种果实多水分、少味觉,果仁处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血腥气,颇具努凯里亚这片土地本身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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