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空圆台上抽出专用于试炼的无锋誓约之剑。他身上的伺服发动机发出运转的声音,宣布着即将开启的考验。
长剑逐渐脱离银色的剑鞘,落进唯一的圣殿武士手中。
就在此时,一连串的破风之声从他身后刺出,西吉斯蒙德仿佛早有预料一般,猛地拔剑旋身挥刃,九枚子弹被他横空斩断,火药与弹壳的残渣迸溅飞散。
疾风骤雨般的攻势紧接子弹而来,西吉斯蒙德提剑迎击。攻击者的节奏像毒蛇一样迅猛而快捷,从全部的阴影中变幻而来,刀剑尖端闪烁着足以杀人的寒光,与被击发的新一轮爆弹组成一曲隐秘的暗语。
西吉斯蒙德将誓约之剑挑起,剑刃干脆地回旋,在一次斜挑中精准地勾开了一个战士的面甲。烛火明暗变化,他看清了那张陌生的脸孔。
下一击则重劈在袭击者的侧腹,造成了一次致命的踉跄。他无暇强化这一次的优势,立即从九人配合无间的包围圈中撤出,同时将无锋长剑通过锁链缠绕在自己的右手上。
“继续。”西吉斯蒙德说。
——
安格隆不喜欢马库拉格。
不,这不是马库拉格的问题,也并非他对罗伯特·基里曼有什么负面的看法。
客观而言,他其实对罗伯特抱有一种隐藏的敬意:基里曼父子的每一条改革措施都会在得到推行的那一刻送到安格隆的桌面上,当下一条在元老院内被批准的政令得以执行时,上一条指令所带来的影响数据也往往正在被总结得出。
他绝不会否认自己在读到马库拉格公民是如何从基里曼父子的新政中获得实际权益时,自己的内心是如何为罗伯特·基里曼和马库拉格感到高兴,又是如何衷心地期待,更多有益的法条能在高速运转的马库拉格政府中,透过无数沉思者中滚动的数据和被印刷出的公文,诞生在这个被岩石大面积覆盖,却愈发表现出勃勃生机的美好世界。
而他对马库拉格的意见,仅仅来自于马库拉格双战王制度所代表的另一派别,即以执政官嘉兰为首的旧贵族派别。
这些人顽固,腐朽,保护着所谓的旧权贵派别,支持文化中所有能维护他们自身统治和利益的糟粕。安格隆不明白为什么罗伯特·基里曼还要允许两个党派在元老院里轮流执政。
除了相互推翻、相互攻讦的陋习,和致力于撤销另一派曾经下达过的每一条指令,徒增资产的损耗之外,他看不出两个派别的同时存在对总体的政治究竟有什么益处。
至于民主,那更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玩笑:将人民上交的有限公权力平分给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