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详它表面细密而反光的黑色鳞片,就像顽固的孩子观察从沙滩边新捡起的贝壳。“因此,我把它赠与你。”
“一种不绝对致命,但足以破坏任何生物行动力的病毒。”维克特评价道,他的大脑已经开始处理要将这一铁罐的子弹分配给哪支合适的队伍,以及袭击将在什么情况下发生。“不至于让有些生物通过死亡的方式逃脱。”
“你的目标会是谁呢。”康拉德将异形的皮轻轻地披回已经停止呼吸的异形身上,他的动作称得上温柔。
“你那协会的八名成员中,第一个做出明确背叛举动的血伶人。”维克特语气尖锐,“也许明天我们就能确认目标,在你刻意的暗示过后,很快就会有人找上你的……兄弟。”
“把叛徒的皮挂在靠近黑日的尖顶上,维克特。我知道你招募了一批新的天灾信使。”
康拉德说完,再次擦干净他染血的手指,弓着背坐在他的高脚凳上,敲了敲自己的下颌,黑瞳迷蒙地望向远方。
“我在城门上方立着一根竖柱,剥去所有反抗者的皮,将它们挂在柱子上。有些皮我扔在柱子的底部,有些我用倒刺刺穿,还有一些我用燃烧的锁链束缚在柱子周围……我砍掉军官的四肢,那些叛逆的贵族军官……我用火烧死俘虏。我从一些人身上夺走手指和脚趾,从另一些人面部割去鼻子和舌头,以及许多人的眼睛,以便让所有人都知道是谁做了这一切。”[1]
“令人神往的一幕。”维克特赞许道,“有朝一日,我会亲手完成这一切。”
“你也许还会亲口说出这番话……”康拉德·科兹喃喃低语,摇了摇头,黑发的阴影挡住他幽灵般的脸庞。“而我,我将分享鲜血。”
维克特的脸上绽开冰冷的微笑:“而你,你要先应付一场刺杀,我的朋友。太阳教会对晚宴的失败深感遗憾,当夜的宴会厅中,能够被追踪,并且看起来危险性有限的,只有你一个了。”
——
康拉德·科兹以挑剔的目光打量着所有冲破了塔楼外围的简易防御,来到他面前的十几个巫灵。
他特意搬到他位于地表之上的另一座塔楼中,远离他在自己真正的巢穴中布置的防御体系,等待的正是一场足够让他享受的战斗。
实际上,他对太阳教会将如何从一名理论上总能从水晶棺中汲取痛苦之力复活的血伶人手中索取报复,怀有十足的好奇——作为一个大型教会,它必须依靠公开的报复来彰显自己的声望,并且借此给各大存在人员牺牲的家族与教派一个合理的交代。
而如果他们做不到用更具艺术性或创造力的手段将一名血伶人封锁在生命和死亡的间隙中,那么一个更好的方法将是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