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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宇宙无限性之上附加的有限性,也是被称为命运的力量运转的真正方式;时间、空间,每个截面都转瞬即逝,宇宙机械不会为任何生命停止运转——或者,至少瓦史托尔还不够资格。
造物者不再迟疑,机会是难得的,他必须抓住。
现实帷幕被撕裂,瓦史托尔跨入风暴,校准着他的感官,发现自己在现实的众多限制之下,竟然又使用起实体生命才有的拙劣思维和感知规律,不禁为此叹息。
在他脚下,熔化的考多利斯分解成数个漂浮在太空中的残片,曾经的机械工厂和未完成的方舟残骸像一圈灰暗的光带。
造物者举起锻锤,工厂的碎片在亚空间潮汐的牵引下重新聚合,以最难以理解的方式恢复成奇异的临时船厂。方舟世界被拆解、分割,回归原料,再投入船厂纵横的流水线路,从恶魔的锻炉中死而复生,构成全新的变异舰队。
瓦史托尔登上舰队中央可称之为庞大巨物的旗舰,将他宏大的思维网络和这些物理的实体依次并列连接,一个个节点被激活,整支凭空诞生的舰队化作造物者额外的思维触肢。
如果扩宽对身体的定义,那么如今这只舰队就是他现实躯体的一部分。
钥匙的定位变得愈发清晰,而它所在之地既让瓦史托尔意外,又令他放下担忧。
伊莎子女中最堕落的一支,不会有对抗他的力量。
瓦史托尔计算所得的亚空间路径迅速进入每一艘舰船的主板,次元符文包裹着亚空间的风暴,推动舰队驶入浩瀚洋中。直到这一切完成,瓦史托尔按照现实宇宙特有的一种事物——时间,计算了他耗费的资源。
他没有提前做好准备,五十个小时飞快过去。假如给他预先规划的机会,时间尚能大大缩短,但这并不真正妨碍了什么。
他的恶魔军队已经在船舱中躁动不止,渴求鲜血和灵魂能量。毫无疑问,它们会得到满足。
——
时间正在过去。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康拉德·科兹坐在他的王座上,默数着正在匆匆流逝的每一个分和秒。二十年里,他从来不知道漫长的时间本身,就是如此难以挺过的折磨。
第四天,他厌倦了灵族的恭维。他们的脸孔光洁却虚伪,仅仅在乎他们是否符合常理上面对主人的礼节,内心却毫无对他的丝毫敬重,甚至关注。他们的视线望向他们灵魂的内部,绝不向外多分出一丝真正的感情。
第五天,他闭上眼,知道自己的浅眠总会被值得去处理的事唤醒。他不想睁着眼去观察大厅中的每个人是如何笼络关系,或挑拨离间。宴会结束后,这些曾经的人际关系会全部失去意义。
第六天,他对整场冗长的宴会都失去了耐心,不得不去期待那些幻觉的突然降临。
最近的剧目正播放到一场很有针对性的独特大型会议,他看着莫塔里安踩着恰好的二十八步走上台前,痛斥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