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那里?+
灵能构建的通讯内,科兹压低的声音无法掩盖其紧咬牙关的摩擦声。
康拉德·科兹正一心二用,临时坐在钢铁之拳号的安维拉瑞姆接待大厅中,和福格瑞姆从帝国的巢都美学特色,聊到跟随伏尔甘参与远征的法利亚连队凡人士兵脸上画的迷彩战疤都是怎么调的杂色。
至于罗格·多恩,他有自己的山阵号——福格瑞姆当然也带上了帝皇之傲,但……总而言之,他看起来对费鲁斯·马努斯的船挺熟悉的。
+他还在与伏尔甘对峙?+
+维克特知道什么是审时度势,科兹,+莫尔斯回答,旁观花衣灵族舵手如何操控飞船在网道中航行,+准确地说,他被伏尔甘当头扔了一块石头之后,就知道这是他逃跑的时候了。+
+灵族的流亡者占据了那颗星球?+
+他们和人类共同居住的时间,漫长到他们能够把剑猫放养得满世界都是。我这边的丑角正在称他们为吃草的猴子保护会,佩图拉博则正在和那个丑角比武……哦,打完了。+
灵能频道中,科兹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沉默。
+你想怎么做?+莫尔斯问。
+……把我的随行辅助军通过网道送至伊布森附近,待命。不准攻击。不可表现攻击意图。+
——
在夏娜多尔不算太长的世界歌者担任生涯之中,她倾听过许多次死亡与新生的歌谣。
一捧雪从树枝上落下,露出几叶嫩绿的新芽。雪花落进瀑布下波光闪烁的清澈池塘,一尾黑鳞的游鱼遗留的鱼骨正融入淤泥。
生命在世界之魂的注视下轮转,流放的孑遗们也随着每日的光明一同苏醒。
耕种、织衣,让光辉为层层麦田染上黄色,给猛犸喂食,与同样生活在这颗星球上的……人类,如果他们这样喜爱这个称呼,照看落至部落中的翼龙,包扎它们受伤的翼膜。
但战火在土地上燃起了。
夏娜多尔触碰着暴躁的世界之魂,悲哀地低声歌唱,为世界的魂灵之中传来的暴怒和痛苦而落泪。战争触及了这片荒芜而宁静的大地,生命的流程被缩短,死亡在不正常地增加。她惊慌难忍,痛苦非常。
沙漠已经被摧毁。树木被焚烧,同族的骑手在焚天业火下哀嚎,还有那些入侵者,战争也在为入侵者带去痛楚。
啊,他们为何要将他们血液中沸腾的烈火,注入到伊布森世界之中?
每一个刻满符文的钟乳石上水滴落下的瞬息里,都有成千上万的生命在死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