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火力交锋,还是在其他如研发兵器等场合的另一种战场上。
佩图拉博低下头,隔着一段距离,迎接了莫尔斯的目光。
然后他蹲下。
“好久不见。”他说。
“哦……你好。”莫尔斯说,又莫名其妙地补上一句:“你穿着这身盔甲还能蹲下吗?”
他很快住嘴,双眉拧了一拧,“不,就当我没说刚才那句话,佩图拉博。”
佩图拉博稍稍改换蹲姿,让他在这身重甲之中的下蹲变得更加顺利,也更加靠近莫尔斯所在的高度。
“我听见了。”巨人说,“但我也可以当成没有听见,莫尔斯。”
他似乎被自己口中最后念出的那个名字小小地噎了一下,眨了一下眼睛。那双眼睛仍然是莫尔斯所熟悉的冰川浅蓝,令人回忆起奥林匹亚的那座雪山。
“那就好。”莫尔斯绷住他的表情,“你倒是变化不小,佩图拉博。”
“别人的评论都是没有变化,为何到我身上就不同了?”佩图拉博问。
“感觉,一种感觉。”莫尔斯回答,“我是无法用语言描述,这……总而言之就是不太一样,我是说……算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叹出,用力拍了一下佩图拉博覆甲的手臂。
“好久不见。我们倒也不用在帝皇他大门口聊这些,对吧?”
佩图拉博露出一丝微笑,不夸张,也不克制,就是那样一抹平淡而真诚的笑容,停留在那儿,就在他那张少见笑意的脸上。
“好。”佩图拉博重新站直,打量了一眼另一个自己,他们相互点头,尽管这对于同一个人而言并不比照镜子更有意义。
又或者,这是对某种肯定与满意的双重增强表现。
“康拉德·科兹。”佩图拉博说——着重甲的那个,以钢铁覆盖的血肉之躯,向科兹伸出一只手。“我希望你能接受并非机械的我。”
“俏皮话。”科兹低声说道,复而放大声音,“你们是一个人,尽管你们差了二十年,这就是你想向我和莫尔斯证明的?不,这难道需要证明吗?”
他短暂地握了一下佩图拉博的手掌,对旁边躲在权杖背后笑着的马卡多相当随便地摆了摆手,“带我去见他,宰相。悠久之王那真实的万丈光辉,还不至于让一只生于黑暗的阴影蝙蝠闪得双目失明。”
他刺耳地笑了两声,“但继续留在这儿,就不一定了。”
“他什么意思?”莫尔斯对着闭合的厅堂门扉说,“他又在讽刺谁?”
“我不知道。”两个佩图拉博完全同步地用略带差别的声音说,机械之声对人声的仿造毫无瑕疵,反而是完整的佩图拉博声音里稍稍有些低沉的噪音。
“不,你们……挑一个躯壳说话就好。”莫尔斯刻意露出一个不适应的表情。
“谁的?”两个佩图拉博说。
“哦,你自己协调去吧!”莫尔斯摇头,“我为什么要管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