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侧面,满怀希望与诚挚。
就像一种冷酷的对照,枯萎病没有在阿库尔杜纳身上留下痕迹,却在法比乌斯·拜尔的身体内潜伏生根,它变成一种不断腐烂的概念,作为灵魂的坏疽,在静默中崩溃。
法比乌斯·拜尔是一名天才。在基因之路上,他的完美为他铺平道路。
但在福格瑞姆回归军团,将完美的宣言带入第三军团之前,在他受到基因之父的传召之前,他已经开始探究生物的最终奥秘。这当然不是出自对完美的追寻。
这源自伴随枯萎病而来的,对生死循环之中尤其冷酷的一极的恐惧。
他追寻的是不朽。
……你追寻不朽,法比乌斯。你的痛苦会结束,熬汤煮药的药剂师……
平和,温馨,在含混的絮语中,法比乌斯的意志被轻柔地托起。沉浸其中,他几乎无法思考。
……我们等待着你,期盼着你。听,我们为你收集的乐曲,在科研之余,你很喜欢它们。我们用最好的腐烂肠线做了弦呢。
等待着我?
……祖父看见了你,我们的新朋友。我们看着你很久了,你不愿意被别人看见的侍从们,你封存的样本,你培养的菌群,我们一直就在它们之中,等待着一次诞生……
我知道了。
……你好悲伤,新朋友。你的绝望多么难过啊,谁伤害了你的心?允许我们让你开心一点,好吗?
不。
……哎呀,好朋友,没有关系,祖父依然爱着你。你的基因之父,他厌弃你,但祖父不会抛弃你,就像生死循环没有尽头。
不。
……亲爱的朋友,在我们的花园里,不再有死亡。在最初的那一次破损后,你将不朽。你想要它吗?我们都可以送给你……
不朽?
法比乌斯飘浮的意志在极其微小的一个刹那里发生了万分之一秒的动摇,而就在这永恒的一刻,保护着他基因的符文在他应允的主动舍弃下失去效力,枯萎病急速地爆发,从内部将他吞噬殆尽。
紧随其后,另一股力量趁虚而入,填补了他被掏空的外壳,支撑起他无力的皮囊。
“阿库尔杜纳,”法比乌斯说,聆听他的声音已经变成对谈话对象的折磨。那是一种过度干燥、过度暗哑的噪音,像脱落的死灰,弥漫在空气之中。
“我犯了一个错误。”药剂师喃喃。
阿库尔杜纳转过身,长剑抵在地面的黏液中。
“哦,太晚了,”剑士说,“我没有办法代替任何人对你说没关系。”
法比乌斯感受到剑士犀利的观察目光正落在他的脸上,似乎因为法比乌斯的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