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更多的村庄,他寻求的也许是同伴,也许是战友,也许仅仅是一片栖身之地、落足之巢,但不再会是家人。
随后,帝皇收回视线。
“如果我需要一个儿子,”帝皇说道,“我不会穿金甲来。”
莫尔斯皱了一下眉。
“我不确定你的意思,尼奥斯。”
“利益、情感、理想。这是合作的三种基础,任何一道足够牢固的链条,都可投入运用。而任何一道锁链的崩溃,都象征着终止与结束。”帝皇说。“你我之间,拥有全部三种。”
他的眼神告诉莫尔斯,如果此时身在此地的并非与他相识数万年的忠诚者,这些字他一個也不会诉诸于口。
帝皇继续说,用他自己的声音,一个从古老的欧亚大陆一直传达至第三十个千年的声音,一道冰冷的理性之语,一声不需要安慰或柔情的抉择命运之音。
“莫塔里安需要的情感系链,我不可能向他提供。在预示与推演之中,他皆被证明对不足量的情谊满心抗拒。而我们的初次见面,更已是一场无可挽回的灾难。”
“因此,我将不会向他展示父亲的形象。”
“黄昏突袭者的主人,将仅仅是一名因共同的理想与利益而追随天鹰的军团之主,而不是一个对父爱渴求又厌憎的矛盾者。”
“工具。”莫尔斯停顿了一下,“武器,将领,军团的主人,战斗的盟友,巫法之大敌。这是你对他的要求。”
帝皇微微点头。“我要他废除敌人的武力,将敌人的尸首抛到金座之下,斩下他们的头。”
“但唯独不是子嗣。”莫尔斯试探地问。
帝皇开口:“安格隆、罗伯特·基里曼、佩图拉博……已经拥有第一个家庭的基因原体,他们都较少称我为父亲。”
人类之主的话语中没有不愉,也没有欣喜。他仅仅是在陈述,而他的语气甚至称得上含有某种飘散在迷雾中的温和。
“但他们依然为大远征而战。这已足够。当他们看着寰宇之内的罪恶与奇迹时,他们明白应当为何而出征。”
莫尔斯的表情在一个刹那间变得有些不快。
“你真是一位仁慈的君主,”他压低声音说道,“愿意将真相交给不幸成为伱子嗣的人。”
帝皇瞥了一眼远处。
“并不尽然。”他说,“情感的系链,我会交由荷鲁斯·卢佩卡尔构建。他天生善于此道。”
帝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