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填满整个灰暗的空间,灰尘宁静地浮起又落下,直到所有能够行走的人都从这间病房中离去。
另外,假如冉丹的入侵与神经系统和意识相关,到底是什么因素造成了这种效果?如果是灵能,他相信以莫尔斯对灵能数万年的使用经验,也应当早就破解了心灵控制的谜题。
声音停止了。
“对,我们都是在人类的事业中尽职的人,反正你本来就为洛嘉担任战术顾问的职责,对吧?”
“所以你知道一些他们之间的矛盾根源,对吗?”荷鲁斯眼睛微亮,继而微微摇头,“不,我不会追问。莱昂肯定不希望我知道……”
莫尔斯无所谓地点头:“如果你想看的话。”
“写文书吗?”荷鲁斯说,“这可真是个麻烦,我的战士都不怎么喜欢这份差事。唉,我也是。”
佩图拉博沉默不语。这样看来,冉丹的操控对个人意识的摧毁极为彻底,无法修复,不可逆转——或者说,它们至少能做到这一点。
工匠说,他的话语声起初显得遥远,接着被一瞬间拉近。
“结束了,”莫尔斯说,“猜猜我给你们塞了时长多久的记忆,二位。”
怀言者因为荷鲁斯的表扬而微笑,“是,大人。”
“莱昂则凭借某种独特的敏锐,直接猜中了那个不可说的人就是鲁斯,并和荷鲁斯就鲁斯到底有没有将一个基因原体带回大远征队列的能力,展开了系列讨论,且话题渐渐深入。”
“我赞成你的决断,我的兄弟。”他轻柔而温和地说,怀真言者面对他的手足兄弟时,总是具有无穷无尽的耐心与友善。
“他没有表现出来——好吧,他看起来就是从来不生气。”荷鲁斯说,改换了一些战术标识。
很快,第二次碰撞到来。士兵在倒下后,立刻再度无效地重复着起身的动作,并在数秒过后,重新倒下。因为先前的移动,他坚硬的头颅撞在床板与床头的夹角间。病床因此猛地一晃。
卢瑟的表情就像是他刚刚回忆起一些艰难的过往岁月。
“我感知到百分之一秒,莫尔斯。”洛嘉说。
佩图拉博眨了一下眼睛,他外置的辅助数据系统中,突然增添了一大截冗余的无效片段,大量地占用了他的外存。他暂且保留这些数据,并查看了数据系统内的日志,得到一个令他惊讶的答案:“一个帝国年?”
他看见佩图拉博留下的铁盒上投影出一行文字,话语一转:“佩图拉博说他和洛嘉要回来,你也喊一下莱昂吧。”
“……开,”他说,“……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