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我就知道所有人都要去看从高天上坠落的鱼尾鸟,即使是愚蠢的无翼马。鱼尾鸟很漂亮,而且他还活着。
我落在一匹湿哒哒的无翼马肩膀上,它真讨厌,用尾巴拍掉了我。
我用尾巴拍掉了它,跟着他们一块儿走,身体穿过森林里的每一棵树。
这些树不属于我们,我们不知道那是谁的,不论怎样,它们和我们现在的前进没有关系。
我们顺着河流,走到了能看见从顶上掉下来的山的位置。它很庞大,形状是我们没有见过的,颜色则和太阳刚从下面上来时很像,灰色,又有些发白。它像鸟一样有对称的翼,又和河里的东西一样只有一条很软的蹄子。
我们中的几个发出高兴的啸声,也有一个在哼哼。我就知道它一定会可惜没有被吃完的碱花。
我们贴着彼此的腰,悄悄靠近,地面被雨水泡得很软,这弄得我脚踝上全是泥。“我要洗我的脚。”我说。
“你真娇气,”斯里奇说,“去吧,但我们可不会等你。”
我被他说得不太高兴,顶上掉下来的灰山又不会走,我可以等一個晴天自己来找它。我跳着离开,路过他们留给我的碱花,赌气没有吃。我去河里洗了洗我的脚,然后在河里往前走。
我在水里的破碎倒影是一个黑色的奇怪东西,看起来很笨重,只有两条腿,浑身的黑色片片弄出比河水还要吵闹的噪音。
我还是回到他们身边,因为我不想被很多树里的妈妈一个个问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玩。当我回去之后,我看见他们都倒下了,亮橙色的皮毛倒在沙沙作响的树叶里,很多深红的血从皮毛里流淌出来,就像他们吃的碱花一朵朵地重新开在了地面上。
我在他们身边僵住,我喊了他们的名字,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感觉头有些疼,就像我吃了很多的冷草导致的生病,接着,我的全身都开始疼,我的神经像是着了火。很快,我也倒下了。
然后我们站起来,心有余悸地蹭了蹭彼此的头。
周围的环境好像有一些不一样,我们似乎全部站在草地里,周围还有好几千个其他的同伴,还有鸟,或者其他生物。我们身上一点都不痛。
我找到最后从河里游过来的里姆,“你还好吗,”我问。“你今天真的好吵,斯里奇。”他说。
我们抬起头,鱼尾鸟已经死了,但我们来看它的时候,它还活着,眼睛睁开,看起来很疲倦,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它像这样活了很久,和我们一起共处了三百多年,我们把我们拥有的一部分放到泥土里,制造成新的后代。为了它们行动方便,我们提议给它们制造四个爪子,鱼尾鸟同意了。它很温和,总是很好说话。
很突然地,草地消失了,河流也找不到,所有东西都变成一种黑灰又细碎的小东西,像干枯的土。有一个奇怪的生物站在我们前面,很重,只有两条腿,黑色的硬皮毛弄出比沙子还要吵闹的噪音。一些闪电在他手里向着鱼尾鸟的骨头闪出来,一直闪,直到雨又开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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