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奇了。
在座位间,他看见了阿廖娜和她的姊妹,也许是闲不下来,身上有挥霍不干净的丰富精力,她们都纷纷地靠着施恩座站着,而不是坐在长椅上。
“教士!”阿廖娜趁着他休息喝水的间隙里喊住了他,“你这讲的故事有名字吗?”
“这确实是没有的,我还在想一个名字。”
“不是受上主启迪一个名字出来?”
“哎呀,上主哪能一桩桩事情全先告知下来?你要是仔细听了我的故事,你就知道上主也是要有人启发的,阿廖娜。不过——你要是想不到什么新的建议,我正在考虑‘传训书(Ecclesiasticus)’。”
“好长哦,”阿廖娜的一个妹妹说,“一定要用这个吗?”
“那你们随意,看你们如何顺口了。”纳瑞克好脾气地应下了,现在似乎没多少事能引动他的怒气。在这处平静的地方过的日子越长,他心里就越没有多余的波澜:光辉十字路终点的男孩已经占据了他的大部分心神,他每每在眼前仿佛见到他的身影,并不禁时时刻刻地矫正自己的行为。
“那就……‘故事’,”白头发女孩说,鼓了一下嘴,“我就这么喊了,最新的故事书。讲述我们的人类帝国诞生的故事。”
“这一听就是人类帝国诞生的故事吗?”纳瑞克笑了笑,“好吧,这似乎也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你不怕被怀言者或者法务部抓走就好了,教士,你编的也太会亵渎王座了,”阿廖娜虽然这样说,她揽着旁边姊妹的姿态看起来倒是十足地惬意,还有明显的向往,“但我真喜欢你的故事呢,如果皇帝真就像你说的一样,我恐怕很想要见一见他……好了,我不打扰你了,教士!我看有人等得很有些焦急了!”
小教堂里的其他几个年轻男女收回了盯着白发姑娘们看的目光。
于是,纳瑞克继续讲。
——
“圣殿里吹着寒凉的风,像是从荒原与巢都里拂了上来的凉气。人们要说:唉,这圣殿里怎么也有雨雪了?可这正是上主要迎接的,他等待着圣殿里人造的狂风迎到他面上,这正是应祂的命而吹过来的。他一等到这风,就知晓人类帝国将要动荡起种种不义和凶险了。
“也正是在这时候,那影子顺着电烛台摇曳出的光,快快地到了上主身旁。“哎,吾子!上主这样说了,他不止这样地说,也喊了影子的名字,然而这名字不是我们能晓得的。影子很没有料到,因为上主此时还不该晓得他是谁,可他焦躁不宁的心已经被上主清楚地听见了。
“影子无声地说:父亲啊,看来我们已见过多次了。这是我首次见你,恐怕你之后再看不到我的影子。
“上主便问:我们的作为已造就了那一切苦难吗?我们的抉择已撕碎了那许多的心吗?我敌人的旗帜已经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