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流淌出不堪入目的机油,一些伸缩的楼房半嵌在地下,与无数根输送液体的管线紧密连接,方形门有规律地来回滑动,而令人厌恶的一条条塑钢与精金支架将所有阿库尔杜纳拒绝进一步描述的污染物质与非物质材料全部束缚在一起,组成一个紧密的整体……
当真正存在而缥缈无踪的音乐声响起后,二连长忽然意识到整座要塞现在似乎正向着某种管风琴般的乐器变形,而福格瑞姆的舞蹈获取了一手幽幽的配乐。凤凰第一时间察觉到这些变化,他的战斗节拍立刻改变,避免了与这首乐曲的任何契合,打碎了舞步与曲目之间隐晦存在的绵长爱抚。
很快,音乐声消失了。
须臾,福格瑞姆笑了一声,那清透的声音在战场上荡开,如烈风卷去浓烟。“注意了,我们的战斗兄弟们还在呢!”
这仿佛是一声遥远的预告,在他们避过变形而活跃的要塞城市,从那些仍然存在的狭小密道中开辟出道路,深入至要塞内部时,逐渐地出现了爆弹枪标志性的开火声。
就在那些油腻而盘曲的钢铁深处,被软管和操纵杆编织的迷宫的另一侧,另一支在这片地区战斗已久的军队开始制造出鲜明的动静。
焦土与钢铁重叠,灰烬和火焰交织,一台零散的战争机器被灾难拆分成无数裂解的碎片,然而其中的每一片碎屑都仍然在进行着毫不留情、持续不断的战斗。激光和火焰时而被激发,照亮银亮的战甲……
阿库尔杜纳看见三个戈尔贡终结者正轰炸一面腐烂的塑钢大门,而他们之后跟随着一台缓慢前进的无畏机甲。以及,当然,他们的武器正以谁也搞不清怎么回事的速度和火力覆盖范围倾泻弹药。
二连长试着辨认出那个氏族的身份,他不确定那是不是阿维尼——他觉得挺像,但不管怎样,终于看见钢铁之手的战士,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如果他们在这座要塞一无所获,或者收获了宁愿未被收获过的恶果,那么福格瑞姆这一趟就不仅会大失所望,还要大为心碎了。
他听见凯索伦已经试着与这几个偶遇的钢铁之手们取得联络,并放弃思考为什么无畏露在外面的那一个大窟窿里似乎空无一物。这些科技应当被封存并保管了起来,深埋在什么他也不知道的秘密地点……事急从权的道理,阿库尔杜纳还是很明白的。
想到这里,他在心中叹了口气,嘴角滚过咸涩的汗水。另一个总喜欢与他上竞技场的金黄表亲的面庞一闪而过。
不论如何,重点在而且仅在于,在亚空间风暴肆虐的这段时间里,应当还有不少第十军团的表亲维系了他们的性命。
另一边,凯索伦已经在猜了几个密令与端口后,成功和面前的战士遥远地搭上了话:“表亲们,我们是帝皇之子,前来守护你们的后背。我们想知道原体费鲁斯·马努斯的消息。”
第十军团的几个战士不言不语,通过机械神经结和颅腔电路,他们的声音干脆通过内部频道送来,也许这要多亏福格瑞姆从前从许多支氏族手里弄到的密钥。
“去前方的突击小队,”一条简单的语句,令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