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伤了腰,只能退出舞蹈队进了舞美组。
舞蹈队排练一项新舞曲沂蒙颂,没有男兵愿意与何小萍搭档,分队长与政委发脾气也无济于事。
可只有活xx刘峰,在所有男团员都嫌弃和她组队、触碰她、嫌她臭时,挺身而出。
这是何小萍在漫长人生里得到的仅有的关爱,这一点关爱,足够支撑起她的全部世界。
不被人所爱的人最能识别善良,也最能珍惜善良。
所以她很快明白到,她有且只能爱刘峰。
刘峰的腰受过伤,可是他的触碰是轻柔的,是抚慰的,是知道受伤者疼痛的,是输送了私人同情的,因此也就绝不只是一个舞蹈的规定动作。
他给她的,超出了规定动作许多许多。
他把她搂抱起来,把她放置在肩膀上,这世界上,只有她的亲父亲那样扛过她......让何小萍感到安全踏实,感到被宝贝着,感到,那一会儿她是娇贵的,是被人当掌上明珠的。
这时候的恋爱是件漫长的事,似乎滋味太好了,一下子吞咽首先要腻死,其次是舍不得,必须慢慢咂摸,慢慢地品。
从两只手打颤带汗地握在一起,到肌肤和肌肤零距离厮磨,往往是几个年头的历程……
……
江浔站起来,活动一下腰。
夜色渐深,整个京城的燥气一扫而空。
傍晚的凉风吹过,槐花的香味扑鼻而来,他喜欢在院子里抬头就看到春天的绿叶。
江浔从树上摘下几朵,就开始大嚼大吃,甜甜的香味沁人心脾,这,权当晚饭了。
“多少的往事,已难追忆,多少地离愁,已随风而逝……”
街头传来音乐,若隐若现地回荡在小院里。
对,港台音乐在这个年代还是禁区,是靡靡之音。
当改革的春风吹进了文工团的高墙,陈灿托关系搞来了一台录音机和一盘邓丽君的磁带,歌曲听起来撩人心扉,让人欲罢不能。
这首歌也改变了刘峰的命运。
在舞美库房里,刘峰邀请林丁丁看自己给炊事班马班长结婚打的沙发,丁丁和“其他女性一样,跟任何男性相处,只要不讨厌他们,就会来点儿小调情”,她的娇嗔和有意无意的糊涂给了刘峰错误的信号。
他鼓起勇气向林丁丁表白,说到动情处抱住了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