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评?
谁没挨过批评,谁又没批评过别人,现在是九十年代了,不是以前了,至少曹禺不用担心江浔会因为一本受到太大的影响。
“嗯,这只个开头,”曹禺看着于是之不受控制的手,“你也不必担心,后面还有更猛烈的批评……”
“浔子这点担当还是有的,我是担心,这事儿不好结尾……”于是之努力地握着自己的手,将手里的杯子放到床头的柜子上。
“那就让大家辩论,亚运会前辩不明白,亚运会后继续辩……如果时代接受不了,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还可以再辨……”
于是之笑了,笑得跟王掌柜一样无奈,“那我们一点也不管了?”
“不管!”曹禺坐不住了,他躺在床上。
“您不写点什么?”
“不写!”
“就让他一人扛?你认为他能扛得住?”于是之太爱护江浔,也就太担心江浔。
“我看啊,他不是爱吃饺子吗,也就是一顿羊肉饺子的事儿,吃上二斤饺子,跟没事人似的。”曹禺吃上药,轻松地看着于是之。
……
从北平开始的关于一篇的讨论,迅速南下,席卷全国。
在这个举国欢腾,共庆亚运的美好时刻,全国的文学界,艺术界却为一篇陷入争论。
当代文学编辑部,这几天,雪花般的信件就寄了过来,刘茵与杨新岚收到的读者来信,有要求撤回稿子的,也有要求作者修改结尾的……
“当代自创刊以来,还没有撤稿的先例……”刘茵轻轻道,“这事儿,如果要论责任,责任首在当代,首在我……”
“还有我。”杨新岚走到刘茵身旁,她有时候真的怀疑,有的评论家和读者不是生活在当代!
……
文学界与戏剧界本来就是相通的,文学界的争论,中戏也知晓了。
朱彤老师、颜冈老师跟系里作汇报,徐晓钟院长早已知道,朱晓平正在他的办公室里,他也是桑树坪纪事的编辑,今年,他进入三国剧组,成为剧组的编剧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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