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1日(农历五月十六):星期五;阴转晴;风力1-3级;日出5:42;日落20:03
凌晨四点,被楼下哥哥搞出来的动静惊醒。
又是这样。
暴躁!
很想薅着他脖领子化身咆哮帝。
深呼吸几次,勉强压下去。
告诉自己这是亲哥,是一母同胞,不是同父异母,更不是异父异母兄弟。
躺了会儿起来上个厕所。
例行凌晨四点“我这一生”。
想起当年自己出去打工前,哥哥犹在盘算复读事宜。
当年高考没过线,不知道是报的专业或学校有问题还是别的,据说差了十几分。
复读一年考的比第一次还差。
第二次复读,不通知家里自作主张从重点高中调到三四流乡镇中学。
父亲得知暴怒生气不给他钱了。虽然可能本来也供不起了。
那时候小弟在读中专,学业优秀,毕业正好赶上最后一波包分配。
——单位好坏且不论。
要不是供不起,从小出色的小弟同样高中大学一路读下来,前程说不定比现在更好。至少一开始起点比中专高,哪怕它是一所省级重点。
当然,人生没有如果。
没多久收到家里的信。
于是次月开始,某的月薪寄回三分之二到弟弟学校当学费。
至于阴差阳错被人截取那是另一个饮恨半生的故事。
而哥哥的复读之路最终不了了之。
想起当年,某上学时他在学校,某下田干活时他还在学校。
出外打工前,两兄妹碰面机会不多也是咄咄怪事。
原因是男孩女孩交际圈不同,某人从小又宅。
相反的是他时常不着家。
哪怕是学校放假。
一晃眼就不见人,吃饭的时候就回来了。
这是母亲当年时常的慈爱絮叨。
或者应该说,这是真实描述。
(估计那时候某也潜意识看他不顺眼。对于父母不公习惯顺从,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