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来美國之后,她很少去想起他,也没有梦到过他,这是第一次。
醒来的时候,郑翩跹已经不记得梦境的具体内容,可是“梦到周义”这一点,已经足够让她恶心、甚至是呕吐。
彼时已经是秋天,郑翩跹醒来的时候却浑身都是汗,身下的床单都湿了。
郑翩跹从床上爬起来,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冲到洗手间,对着马桶大吐特吐,胃里的东西都呕了个干干净净。
起身的时候,郑翩跹低头看到了自己的肚子,忽然就很绝望。
她站在洗手池前,久违地抬起脸来照镜子,在镜面里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黑眼圈,凌乱的头发,惨白的脸,布满血丝的双眼,六神无主,像个没用的废物。
她想起了郑凛叙和郑玥宓为了她的事情操劳忙碌的模样,想起了自己为了一个男人和郑凛叙作对的场景,想起了郑凛叙为了给她找个好医生,熬着大夜翻了好几摞资料……
可是她呢。
她对这个家,对她的家人,没有人任何贡献。
以前最起码没有拖后腿,现在却成了他们的累赘。
郑翩跹再次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
郑凛叙和郑玥宓在高层会议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接到了家里的电话,郑翩跹割了颈动脉。
电话是打给郑凛叙的,他接完电话,就带着郑玥宓走了,会议就此中断。
郑翩跹已经被送到了医院抢救,别墅里的几个人都在外面守着。
郑凛叙和郑玥宓两人过来的时候,脸色都很严肃。
郑玥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照顾郑翩跹生活起居的保姆脸色也很不好,说起来还很后怕:“今天二小姐没有像往常一样下来吃早餐,我上去敲门也没有回应,等了一会儿之后拿了备用钥匙开了门,一进去就看到……看到二小姐躺在卫生间地上,地板上都是血。”
郑凛叙:“她用什么割的?”
他之前已经让人把她房间里所有的刀和剪刀都收起来了。
“是……玻璃杯摔碎之后。”
郑凛叙:“以后把她用的餐具之类的都换一下,房间里不要有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