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仿佛他们两个人并不熟悉,她拉住了曾旭的胳膊,笑着同他说:“曾医生,我订好餐厅了,中午请你去外面吃。”
曾旭有些惊喜:“去外面?这是要跟我约会呢?”
周若并未否认,“唔,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曾旭脱掉了白大褂,跟周若走之前,习惯性地和贺显谟知会了一声,“arthur,我去吃饭了,你也赶紧去,别饿着,你胃不好。”
贺显谟“哦”了一声,回应的态度和平时大差不差。
周若没有和贺显谟打招呼,她的关注点似乎都在曾旭身上,两人有说有笑地离开了办公室。
贺显谟看着办公室关上的门,眼眶红了一圈,跳动的太阳穴、紧绷的嘴唇以及握紧的拳头,无一不在昭示着他的愤怒——他想去把她拽回来,把她锁在笼子里,这样她就没有条件去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了。
或许是因为他的感情生活过于“简单”了,在周若之前,他从未见过到如此游刃有余地同时跟几个男人保持暧昧的女人,她对谁都热情,但好像又对谁都无所谓,没有一个能真正走进她心里的,她上一秒可以和你亲密无间,下一秒就可以潇洒转身离开,毫不留恋。
贺显谟深知,玩暧昧,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他早该离她远远的,可尝试了几次后都失败了,每次强迫自己不看见她之后,欲望都会迎来更恐怖的爆发。
譬如现在——他甚至在后悔,那天晚上她坐在他腿上勾引他的时候,他不如直接做了她,她都不管不顾在月经期间那样放肆,他何必去爱惜她的身体,她不配,不值得。
——
贺显谟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几次脸,强行将自己所有肮脏的想法都压了下去,刚刚那些邪恶的念头出现时,他都无法相信那竟然是他潜意识里滋生的冲动。
洗完脸,贺显谟独自一人往食堂走,途中接到了父亲贺曙行的电话。
看到父亲来电的时候,贺显谟蓦地清醒了几分,他停下脚步,找了个人不多的地方,按下了接听键,像往常一样,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句“爸”。
“没打扰到你工作吧?”贺曙行这样问。
贺显谟:“没有,今天不出诊,这会儿在午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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