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回荡着她绝情的话。
“我跟你结束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
“以后别来找我。”
贺显谟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几乎要把手里的东西捏碎。
对,他算个什么东西。
是他高估了自己,被前段时间美好的假象迷得昏了头,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在她这里成为那个“特别的存在”。
实际上,他和她之前有过的那些男人没有任何区别——哦,他甚至都不如他们,至少那些被她劈腿、被她甩掉的男人,还曾经拥有过被承认的身份,而他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
他只能在没人知道的时候送上门给她睡,给她做饭,像个贴身保姆一样伺候着她,她开心了,就勾勾手指哄他一下,但只要他触犯到她的禁区,她马上就可以翻脸不认人。
他充其量也不过是床上跟她合拍了一些,她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没了他,她照样风生水起。
贺显谟又想起了视频里她母亲说的那句话。
倘若他今天晚上没有过来,周若她又要怎么安排呢?一边跟家里安排好的男人要孩子,一边跟他纠缠不清么?亦或者,她已经想好了如何打发他,所以在他控制不住问出那个问题之后,她便顺势让他滚了。
不管哪一种,既定的现实都不会变。
从这一刻起,他们结束了。
贺显谟的眼睛越来越红,心底翻腾的怒火和妒意不断地往脑袋里冲。
他深吸了一口气,踩下油门,车子疾驰而去。
——
曾旭接到酒吧那边的电话让他过去接贺显谟的时候,人都懵了。
他马上放下了手头的约会,开车飞奔到了酒吧,看到了烂醉如泥的贺显谟。
他喝得站都站不稳了,整张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耳朵和脖子也不能幸免。
贺显谟的酒量一般般,他平时就不怎么喝,听酒吧这边的人说他今天点了两瓶烈酒。
曾旭上前动手把贺显谟扶了起来,替他推了一把眼镜,“还认得我是谁么?”
贺显谟瞟了他一眼,目光阴沉,一言不发。
他喝醉酒的状态倒是跟平时没什么区别,不撒酒疯,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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