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显谟很清楚地知道,他做这件事情,对于他在周若心里的地位,以及他和周若之间的关系,不会有任何影响,就像她说的那样,她不会被任何事情拿捏。
可是,倘若他不捐,那周若大概率就会带着谢骋来做试管,就算不是谢骋,也会是别的男人。
贺显谟只是这样想着,都觉得嫉妒到扭曲——就算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他也不想要周若和别的男人有孩子,试管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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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吃过饭之后,谢骋就经常会来找周若聊天,周若工作不忙的时候会回复他一下。
谢骋这个人虽然幼稚了些,但做事儿还是挺有分寸的,他对她有兴趣,但聊天的时候并没有说一些过分的话撩拨她,就是问问她忙不忙,顺便分享一下他的生活。
谢骋是读政治经济学的,他是个挺有逻辑性的人,也经常会思考一些无解的问题,还会拉着周若一起探讨,周若有时候会觉得自己跟不上他的思维,但又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
他的幼稚,是另外一个维度的——或许她没有资格称之为幼稚,那只是他的爱好而已。
周若很少真正参与进去他的话题,但听得还算认真,有不同观点的时候她也不会去反驳,谢骋自然而然地当成了一种赞同和默认,然后就会说得更起劲。
周五周若难得下班早,谢骋得知消息之后,说要约她一起吃晚饭,周若痛快地答应了,经过一礼拜的沟通,她对于谢骋各方面的想法都有了点儿了解,也应该步入正题了。
吃饭的餐厅是谢骋订的,他在微信上发来了地址,周若查了一下路线,便开车过去了。
这家餐厅周若之前没来过,位置不怎么起眼,门脸也很小,属于那种平时路过的时候都不会注意到的,而且这附近的路太窄了,根本没有地方停车。
周若开过来绕了一圈,最后只能开导航找附近最近的停车场停了车。
停车场距离那家店还有一公里多的距离,停车好之后,周若拎着包走路往餐厅的方向去,她刚上路没几步,身后就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周若被吓了一跳,回头看见谢骋那张笑眯眯的脸之后,才松一口气,“你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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