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关,反而走得更加快了。在山岭间七高八低的乱走,也不知父母是否由此道而去。行到黎明,太阳光迎面照了过来,耀眼生花,林平之心中一凛:“那两个恶贼押了爹爹妈妈去青城山,四川在福建之西,我怎么反而东行?”急忙转身,背着日光疾走,寻思:“爹妈已去了大半日,我又背道行了半夜,和他们离得更加远了,须得去买一匹坐骑才好,只不知要多少银子。”一摸口袋,不由得叫一声苦,原来此番出来,金银珠宝却放在马鞍旁的皮囊之中,林震南和王夫人身边都有银两,他身上却一两银子也无。他急上加急,顿足说道:“那便如何是好?那便如何是好?”呆了一阵,心想:“总之是搭救父母要紧,总不成便饿死了。”迈开步子,向岭下走去。
出门是步步维艰,他从未想到过出来求生是那么不容易。
本来他逃脱性命,已是万幸,不过他没有独自生活的经验,人已经出来了。
思维还停止在跟父母在一起的时刻。
生与死都是靠他自己思惟,而此刻的他,哪里靠得上。
还真是一穷二白,步步艰辛。
此刻的他,也是真实的他。
原来真正的林平之什么也不是,连活下来都难。
从前全是依靠祖荫。
这个认知是很伤自尊的。
而这个过程也是必然要经历的,伤了不要紧,治好后可以重建的。
问题是现在的林平之要怎么活下去,要怎么适应外界。这是当务之急。好,明天继续。
223年11月18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