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难看,只是没有哭而已,但眼眶都有些泛红。
韩箐看着那个哭得最厉害的村民,点名让他留下,吩咐赶到捕衙的丁岩东、侯万兵等人将其他人全部带出去,分开审问。
“现在说吧,你身上的血哪里来的,是什么血?”办公室里除了韩箐,就是一个做笔录的吕小小,“既然你们一起来到捕衙报捕,说明事情很大,大到你们知道自己根本解决不了,为什么不老老实实说出来?难道说……你们杀了人?”
“没有,绝对没有杀人!”村民吓得跳了起来,急忙摆手,说话比刚才利索。
“给我坐下!”吕小小瞪了他一眼,村民只好老老实实坐下。诈骗那一堆人还关着没处理好呢,又来这事,看起来怕是不小,大家又有得忙了,你还支支吾吾不说清楚,“既然没有杀人,你怕什么!说说看,身上的血怎么来的?你别想着欺瞒工捕,蒙混过关,甚至一问三不知,如果影响到了办案,都得进去关两年。”
村民吓得一抖,埋着脑袋挣扎片刻,似乎终于下定决心,慢慢道:“昨……昨儿夜里,我们睡的正熟,突然传来巨大的敲门声,问也没有人回应,只有敲门声越来越急。我……我们有些怕,正想拿根扁担防身,大门已经被人拿巨木从外面撞开,随后就将一家子人全部押在客厅里,拿……拿出一张照片,问我们见没见过那人。”
“什么人的照片?”
“不知道,我们根本不认识。”村民摇了摇头,身子又颤抖起来,“看起来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但我们确实没见过。他们……他们不相信,说我们撒谎,拿着棍子乱抽我们,叫我们说实话。血……身上的血,就是家人被抽打出来的血溅上。我们哭着求他们,他们根本不停手,不断抽、不断问少年在哪里。过了一段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很长,反正不大清楚,见问不出来,就问谁是一家之主,我承认后,他们就将我的家人全部抓走,说一天不说出少年的下落,一天就不会放人,要是惹急了,就杀人。临走的时候,又扔给我一张照片,说只要将这个人找出来交给他们,也可以放了家人。我……我们……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说着,眼神里透露出深深的恐惧,甚至不小心将桌上的纸杯扫翻在地,茶水洒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