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先生,你就这么有把握说服我?”到了后方静室,沙不扬坐下,开口道。
“我没有把握说服你,但我知道,一向自负的沙不扬,肯定不想一辈子被禁在狼居胥山,谁也不想。谁被禁了这么多年也会不满,我理解你。你现在的心情,与我当年争夺家主之位失败,愤而出走后应该很相似。站在私人角度,我和你都没有错;若是论公,你不对,我也不对,我回来了,你也可以回去。”
陈祖舜看着沙不扬,说他自负,或是骄傲,自然有其道理。
入门不到十年,已经将解门武学练得炉火纯青,不仅可与孤月轮一较短长,甚至引起了臧文公等臧家人的忌惮,在“不”字辈的一众门人里,绝对鹤立鸡群,一枝独秀。
不字辈还活着的解门门人,几乎都成为了长老,而当年入门时间极短的沙不扬,却在短短时间就超越了同辈,成为连护法也不放在眼里的存在,直接向副门主之位发起挑战,一个长老之位算什么。
当然,也正因此,沙不扬成为解门最不受欢迎的人。他说自己在解门是孤家寡人一个,非是无的放矢。
“关于当年我在解门的传闻,陈老先生多少知道一些,我之前说了气话,也是实话。我在解门没有任何势力,要站稳脚跟已是不易,更别说还要查什么机密,臧家之人绝不会给我任何机会。”
“如果陈家将臧文公带走呢?”
“像我当年一样?”沙不扬轻嗤一声。
“一样,也不一样。陈家大供奉损失惨重,现在只剩一人完好,臧文公一门之主,供奉之位至少要给他一个,不然无法交代。虽然都可以看做囚徒,他却是一个有名分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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