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背叛!
背叛程度,还超过了当初钦点的三元及第沉忆辰!
明英宗朱祁镇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对于臣属皇恩浩荡,为何他们却接二连三的选择背主求荣,错到底在哪里?
“郕王到底许诺了王骥什么条件,他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刻选择离京,大明国库又哪来的银钱支持征讨麓川?”
朱祁镇朝着阮浪连续问出了几个关键问题,以自己对于王骥的皇恩,哪怕郕王朱祁玉想要收买对方,开出的价码绝对会成为天价。
目前他能想到的最高筹码,无非就是把靖远伯王骥,晋封为靖国公。可哪怕就是如此,想要说动王骥感觉依旧差了点意思,总不可能开出封王的先例吧?
如果郕王能给王骥封王,那么拉拢朝中其他勋戚大臣,又得拿出怎样的价码,朝廷官爵体系将陷入一场大乱,这种霍乱超纲的时期除非是王朝末世,否则朱祁玉断然不会荒唐到这种地步。
还有就是前面数次麓川之战,全部是在朱祁镇的强硬之下进行征讨的,没有谁比他更清楚需要耗费多少米粮银两,整个大明国库被耗费一空,引发了各地频繁叛乱造反。
甚至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动用了太多资源放在南征麓川上面,可能自己亲征蒙古将出现另外一番局面。
如今北方鞑虏愈发强大,此时冒着风险开启西南战事,郕王是想当亡国之君吗?
想来想去,明英宗朱祁镇总感觉逻辑上面说不通,但阮浪是在宫中服侍自己几十年的老人,再加上阉人身份注定没有太大的野心企图,绝不可能无的放失。
面对朱祁镇的追问,阮浪只能满脸茫然的摇了摇头道:“上皇恕罪,陛下仅仅是与大司徒议事时候提了一嘴,其中缘由奴婢确实不知。”
“但能肯定的是,靖远伯王骥征讨麓川已经被提上日程,就看何时昭告天下并且领军出征。”
听到这句话后,本来还情绪激动的朱祁镇,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再度瘫倒在卧榻上。
母后的犹豫,武清候石亨的待价而沽,再加上靖远伯王骥的疏远。那种当初在土木堡四面楚歌的危机感,再度席卷明英宗朱祁镇全身,他不知道该如何进行破局。
总不可能靠着一个掌印太监,就能完成政变复辟吧?
“上皇……上皇?”
望着朱祁玉这双眼无神的模样,阮浪赶紧慌张的呼喊起来,万一要是太上皇出现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一个太监可担不起责任。
听着阮浪急切的呼喊,朱祁镇这才缓过神来,他此刻勐然从卧榻上面起身,一改之前消沉低迷的状态,眼神中充斥着一种决然跟坚定说道:“不行,再这样下去朕的心腹势力,会被郕王一点一点瓦解,必须得早日动手!”
说罢,朱祁镇就在南宫中四处打量起来,目光最终落到刀架的一把金刀上面。
没有丝毫犹豫,朱祁镇便走过去拿起这般金刀,转身对着阮浪说道:“这把金刀是朕的御用之物,你拿出去交给武清候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