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来到南垂,就在五国之中留下了一些后手,以作将来东山再起之用,而这处寺庙,就是我在吴国为自己准备的一处后手。”
梁言没想到还有这等渊源,不由得问道:“那你可记得当初仇家的身份,或者帮自己推算的那位朋友是谁?”
阿呆摇了摇头道:“那已经不是在吴国之内的事情了,我只大概知道一个模糊的轮廓,却完全不记得详细的内容。”
梁言眉头微皱道:“你连自己的仇家是谁都不知道,这可就有些难办了。”
“我虽然不记得他是谁,但他也不知道我来了南垂,当日我那朋友帮我推算之时,也曾帮我遮掩天机,以至于我的这位大敌一直都不知道我在何处,否则早就杀到南垂来了。”阿呆脸色不变地说道。
梁言点了点头,又问道:“那这几个人的师傅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真是你的徒弟?”
阿呆答道:“确实是我徒弟,当年我在吴国机缘巧合之下,出手救了一个男童,这孩子一直想要拜我为师。但当时我自己都应顾不暇,哪还有兴趣收徒,只是在此地留下了一处后手,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他说到这里,忽然轻轻一叹,悠悠道:“谁曾想这孩子天资也是不俗,居然从我留下的一些残缺心法中,硬生生悟出了一套修炼之法,踏入了修真之路。后来更是经历了几次机缘,居然迈过了炼气期的两道门槛,达到了炼气八层的修为。”
“只是这孩子太重因果,我虽未答应收徒,他却一直视我如师如父。自从修为有成之后,便一直在此替我看守当年留下的后手,还给自己起了个法号叫‘不忘’。这次见面之后,他居然耗费一身修为,助我回忆起在吴国的前尘往事,亦帮我增进了内力。只是他并未道入筑基,自身寿元早就已到尽头,没了修为支撑,便当场坐化了。”
梁言听到此处,不禁有些默然。
要知道修士修炼,如果无法灵台筑基,就始终不脱凡胎。寻常炼气修士,只不过体内气血强盛,并不能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