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你看这招‘斩钢指’,那个黑衣武师明明下盘不稳,指尖却偏要强行去斩别人脑门,这一招中宫大开,等若于自寻死路!”
梁言听得微微一愣,不由得也透过墙洞,把眼去瞧。只见两个武师,一个穿蓝衣,一个穿黑衣,正在众护卫面前过招演练。
“那照你所说,这一路‘斩钢指’用到这里,该当如何?”梁言问道。
“叫我使来,必然点他‘膻中’,脚踢‘气海’,以攻代守,逼他回援!”
少女说到这里,不由得一顿足,又叫道:“这个黑衣武师都已经露出这么大的破绽了,他对面那个陪练的则更是草包!‘九宫掌’虽然是术学演化而来,讲究谋而后动,但若太过死板,也会错失良机。刚才他若不是退艮进震,而是平兑进离,直捣中宫,这会黑衣武师已经躺在地上了。”
梁言听到这里,忍不住说道:“你怎么不按套路来,这一招如何使得?”
少女眉毛一挑,道:“如何使不得?只消你舍得面皮,弯腰低头,单手撑地,就能正中他的胸口。”
梁言听得心中一动,此时再瞧,这少女脸上神采飞扬,英姿勃勃,再不复方才的扭捏之态,竟似一柄出鞘的利剑。
“你这些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梁言问道。
少女被他这一问,忽然就从推演武学招式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又有些期期艾艾地说道:“我.......我也是经常看,经常想,想了好久,才慢慢想明白的。”
“你以前也来?”梁言又问道。
少女点了点头道:“以前李老在的时候,我每个月来一次,他抓到过我几回,也不说我,只是让我赶紧回去。后来他告老还乡,我就隔五、六天来一次,没想到今天就撞上你了。求求先生不要告状,我只有这么个地方能偷看了.........”
梁言听到这里,忽然打断了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抬起头来,刚好对上梁言的眼睛,脑海中微微有些恍惚,老老实实地说道:“我叫苗素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