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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脸色激动地说道:“先帝虽是女子,但文韬武略样样不输男子,一直是清儿心中最崇拜的人!而且她终身未嫁.........咦?等等,难道你是.........”
她上下打量了梁言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之色,又接着开口说道:“不可能啊,据说先帝早就心有所属,而且你和她年龄相差太大。虽然说以先帝九五之尊,找一个年轻男子纳入后宫也无可厚非,但我从未听说她对哪个男子正眼相看过。”
灰衣男子听后,脸色平静地摇了摇头道:“我和她只有数面之缘,都已经是前尘往事了..........”
这是他入宫以后的第二次开口,声音低沉且略带一丝沙哑,和当初在枯禅寺的意气风发大相径庭,让柳清也不由得微微一愣。
虽然此人的语气无喜无悲,但柳清还是从中察觉到了一丝伤感。
“数面之缘么........看来是清儿猜错了呢。”柳清叹了口气道:“先帝文韬武略,可惜一生为情所困,据说她早年曾经看中一人,而这人在她心里一住便是一辈子。”
她说着又指了指面前的雕像道:“先帝铸造这尊雕像的时候,已经是六十多岁了,虽然她驻颜有方,但到了这个年纪也抵不过岁月的侵蚀。可她一定要工匠们按照她年轻时候的容颜铸造这尊雕像,你可知道这是为何?”
“为何?”那灰衣男子问道。
“因为这是她成年以后,和自己心上人第一次重逢时的样子,那时候她还是‘沁婉公主’,也穿着这套鹅黄色的衣裙。先帝坚信自己的心上人还会回来看她,而铸造这尊雕像,就是不想让心爱之人看到自己的衰老之态,想让他的记忆永远停留在最美的自己...........”
柳清说着说着,却忽然发现,眼前这个灰衣男子的眼角,居然泛起了一点泪光。
“这人怎么像个孩子一样,说哭就哭了?”
柳清嘟哝了一声,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觉,暗暗忖道:“我自幼把先帝视为最崇拜的人,听起她的往事有时候会忍不住落泪,可眼前这个男子从未在先帝身旁出现过,怎么也如此多愁善感?”
这种古怪的感觉,让她对眼前这个灰衣男子又多出了一丝好奇,忍不住问道:“你和先帝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既然愿意孤身潜入皇宫,只为看她遗像一眼,总不可能只是泛泛之交吧?”
此刻的灰衣男子已经重归平静,闻言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你堂堂一国公主,为何也要偷偷潜入这先皇殿?”
柳清被他问得脸色一滞,随即叹了口气道:“皇帝哥哥登基以后,就把先皇殿列为皇宫禁地,除非得他口谕,否则任何人不得入内。”
“既然是皇宫禁地,那你为何还要来?”灰衣男子又问道。
柳清的脸色忽然有些古怪,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个............我不是太过思念先帝了吗,好久没来看她了,所以才偷偷跑进来的。”
她说完之后,有些心虚的朝灰衣男子看去,却见对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开口道:“只怕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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