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但并不安静,主要是这人一旦多了想安静就很为难了。
按照沙拉科夫的要求,一群起义军大佬东拼西凑了两万多人马,花了三天的时间终于汇聚一堂。
两万多人挤在狭小的民房里,一间屋子塞个百十人弄得跟闷罐车似的,不说别的光是那股子雄性荷尔蒙的浓郁气息就能让你喝一壶。
两万多精壮汉子,之前都是苦哈哈的出身,可想而知生活习惯一塌糊涂。又是大冬天一两个月不洗澡那都是普遍现象,有那比较生猛的干脆大半年都没碰过水了。
这样一群人聚在一起,再加上这个年头的民房可没有卫生间,生厕所都是大问题。
于是人类的体臭再加上人类排泄物的臭味浓缩成一团,绝对不会比毒气弹差。
至少沙拉科夫本人就有点受不住了,他只能掩着口鼻尽量找个通风的位置换气,否则这房里他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你们忒么就不能洗洗么!”他闷声闷气地冲其他几个起义军头领吐槽道。
是的,自打发迹混成了人物之后沙拉科夫就讲究起来了。以前他大半年不洗脸不刷牙不换衣服都是常有的事儿,可现在一天不洗澡就觉得身上痒痒,不光要洗刷干净还必须喷上一点从贵族夫人那里收缴的法国香水。
反正曾经五大三粗的他如今搞得也是人模狗样,就是暴发户的气息比较浓郁,喜欢将有钱摆在明面上,大金链子小金戒指那叫一个亮瞎狗眼。
他不光是自己显摆还特别瞧不起那些跟他一样发达了却还保持原有泥腿子生活习气的人,比如屋子里的这几位。
“歪嘴廖尼亚,你丫就不能洗洗那双臭脚,忒么比粪坑还臭,老子都怀疑你怎么吃得下东西,不反胃啊!”
歪嘴廖尼亚咧了咧歪斜的嘴角,讪讪地放下了手里的牛腿,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洗脚多麻烦啊,大冬天的还得烧水,再说了>> --